盡管白獅可以控制自己的體格大小從幾十米縮小成幾米高,但那玩意兒難不成也能縮小成人類大小?
方庭予覺得習涿可能有什麼大病,比比拳頭,恐嚇他:“你要是再不走,我就把它放出來,讓它咬掉你的腦袋,讓你變成無頭屍。”
眼鏡片兒後閃過白光,習涿嘴角噙著意味不明的笑,他投降一樣的舉著雙手,又沖方庭予笑了笑,轉身從特別通道離開。
方庭予站在玻璃外,一抬頭,對上白獅猩紅的眼睛,又是那種在骨頭隧道裡打量審視著他的眼神,“許之恆,我知道你還沒有完全喪失理智,你還認得我的,對不對?”
“砰!”白獅兩只前爪迅速拍在玻璃上,直勾勾盯著方庭予沖他發出一聲嘶吼。
它的眼睛紅的嚇人,跟要滴血似的。
方庭予咽口唾沫,走到門前將密碼輸入進去,‘滴滴滴!’玻璃門上傳來解鎖的聲音,感應到鎖開,縈繞在白獅四周的紅色射線也全部消失。
前腳進去,後腳門就立刻又被關上。
方庭予差點被房間裡這股濃烈刺鼻的荼蘼資訊素壓制到直不起腰來,無論面對多麼強大的敵人他都沒有害怕到雙腿發抖,但此刻他的身體抖的不成樣子,兩條腿像是鑲了千萬噸的鋼鐵一眼怎麼都挪不動。
按理來說,方庭予擁有雙腺體完全不懼怕被aph息素壓制,可他這次真切感受到了被壓制的滋味兒,站不起來,渾身發抖,心髒好像要裂開了。
“嗚,痛!”耳邊一聲獅子吼叫聲,不及方庭予反應,整個人已經被白獅一爪子掀倒在地,剛一動彈,雙手、雙腳都被白獅壓制住動彈不得,方庭予的心髒差點從喉嚨裡飛出來。
方庭予緊張的咽口唾沫,好在抑制劑針管兒較小被他握在掌心沒有被弄碎,“許之恆,是我,是我,你清醒一點。”
白獅方才沖擊過來的速度太快,方庭予袖子被撕開,兩只胳膊上被它抓出了幾道血痕。
“回來的時候還好好地,你還認識我,怎麼才幾個小時不見你就變成這樣了?”
方庭予清楚的看到暗紅的眼睛裡閃過銀光,“我知道你認識我,也相信你不會傷害我,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還說過喜歡我,你都忘了嗎?”
“你能不能把我先放開,我胳膊被你弄出血了,好疼好疼,你最捨不得我受傷了,你得給我上藥,聽到沒有?”
趁著白獅的注意力被轉移,方庭予悄然的釋放著安撫資訊素,淡淡地雪玲花資訊素逐漸沖散濃烈荼蘼,與之交纏,相融,暴戾之氣被溫柔繾綣包裹。
“許之恆,我相信你能壓制住的,你一直都很厲害,一定可以的,對嗎?”
白獅被雪玲花安撫資訊素包裹著,戾氣逐漸消散,它歪著腦袋認真思索著方庭予的話。
倏地,它低頭湊到方庭予脖頸邊嗅了嗅,似是覺得這資訊素味道很熟悉,很好聞,白獅嘴裡發出一聲低低地嗚咽,帶著倒刺的鮮紅舌頭舔了舔方庭予雪白的脖頸而後繼續貪婪的嗅著淡淡地雪玲花資訊素。
“許之恆,我想,我想吃你給我做的炸雞腿,要好多好多辣椒那種,還有,還有你給我做的小貓水果糖被那隻該死的獵豹偷走去哄他的小人魚,我沒有糖吃了,我們一起回家,你給我做好不好?”
壓在胳膊上的爪子終於松開,方庭予立即鬆了口氣,他支起上半身,緩緩地把手放到白獅冒著冷意的鼻子上,他輕輕點了點白獅的鼻尖,“我需要給你注射抑制劑讓你舒服一點,你乖一點,好不好?”
白獅嗚咽一聲安靜乖巧的趴在方庭予身邊,像是俯首陳臣一樣低著腦袋,又看看方庭予才將腦袋轉向一邊。
方庭予rua了rua白獅的腦袋,耳朵,然後按住了白獅後頸處一塊炙熱發硬的肌膚。
是白獅的腺體處。
“我要把抑制劑注進去了,要是疼的話你就咬著我。”方庭予把左手遞到白獅嘴邊,舒口氣,然後把針尖對準了白獅的腺體刺進去,金藍瞳孔霎時壓縮了一下,他看著彎了的針尖,恨不得把習涿抓過來痛打一頓,“習涿也是個不靠譜的,給我的這是啥呀,屁用都沒有。”
獸化的腺體外面多了一層堅硬的保護層,這普通的注射器屁用都沒有,剛刺上去就彎了。
方庭予閉了閉眼睛,好在還有b方案,盒子裡還有一隻口服抑制劑。
他爭分奪秒的將抑制劑倒在自己嘴裡,這玩意兒的味道比蛇膽還要苦,然後他又開始犯難,他要怎麼把抑制劑送到這大獅子嘴裡?
要是跟許之恆接吻的話他還能接受,可這獅子,他瞅了眼那雪白尖銳的獠牙陷入了沉思……
剛想著該怎麼辦,耳邊就響起了‘咕嘟’一聲,方庭予臉色當即一黑,“媽的,失策了。”
抑制劑被他自己喝了,苦澀的味道瞬間從嘴裡蔓延到全身,苦的他閉上眼睛直戰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