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方庭予表情刺激到了,白獅轉過頭眼神沒了方才的血腥,濕冷的鼻尖親暱的蹭了蹭方庭予冰涼的臉頰,安撫資訊素起了作用,隨著鐵鏈與地面碰觸發出‘叮鈴’響聲,白獅雪白皮毛逐漸退化成精壯修長,肌肉發達的胳膊快速將緬因貓oega削瘦發抖的身子圈入懷裡。
方庭予怔了下,身子不再發抖,鼻息之間是apha身上特有的荼蘼氣息,溫熱的身體逐漸驅散抑制劑帶來的寒意,他不可置信的猛地抬頭,瞳孔溢上一層濃濃的水汽:
“許之恆,你變回來了?”
許之恆本來就比他高一個腦袋,怎麼才幾個小時不見他就高這麼多,身子也健碩不少,一隻胳膊就能將方庭予整個人圈住。
慌亂不安的心跳終於平穩,方庭予眼睛一濕,眼淚控制不住的掉了下來,“你,你這個混賬,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差點把我給嚇死了。”
“對不起……”許之恆聲音格外嘶啞,他臉上的血色咒文還沒有消失,身體裡傳來的異樣讓他很不好受,他的身體緊緊貼在方庭予的身體上,“庭予,我,我可能……”
“抑制劑沒了,我可以幫你,但我必須先抽取一點你的腺體液進行化驗。”
方庭予知道他想說什麼,拍拍他的後背輕聲道:“沒關系,我都知道的。”
畢竟,他曾經也是個apha,又怎麼會不知道易感期有多難受?
跟習涿說的一樣,許之恆的易感期來的比平時都要嚴重。
許之恆臉色蒼白的點點頭,“好!”
“那你先……松開我?”他的力氣太大,方庭予仰著脖子有些難受,被這麼用力抱著喘不過氣來。
許之恆不願意分開,他吻掉方庭予臉上的淚水,堅決搖頭:“不,不放開,死都不放開。”
“好,那,那我就這樣抽取,你忍一下。”
方庭予知道oega的資訊素能讓易感期的apha好受一些,也不管自己的腺體還沒有恢複加大分泌安撫資訊素,盡量讓許之恆好受一些,避免再次陷入癲狂。
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方庭予才將胳膊掙脫出來,將針頭刺進許之恆的腺體裡,他明顯感覺到抱住身體的力氣又加大了不少,全身骨頭都快要被捏碎似的疼的要死。
提取好白獅apha的腺體液,方庭予用臉頰蹭著許之恆的臉安撫著他,“疼不疼?”
“不疼!”許之恆極難受的把方庭予又抱緊些,他閉上眼睛,吻了吻方庭予的耳垂,粗重喘息,聲音嘶啞道,“庭予,庭予,我想……”
“我知道!”耳邊是白獅apha滾燙的呼吸,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方庭予自雪白臉頰到脖頸全都紅了個遍。
‘噗通!’‘噗通!’也不知道是誰的心跳持續加強。
方庭予將抽取好的腺體液放到冷制盒子裡,反正一會兒習涿就會讓人過來拿,他反手抱住許之恆,“這裡有監控,不能在這裡。”
“我現在這個狀態……”許之恆喉嚨火燒似的幹啞,他拼命的嗅著方庭予的腺體,“你,不怕嗎?”
“怕什麼,又不是第一次?”方庭予整個人彷彿要被燒熟了,“你還能不能忍,真的不能在這裡,我可不想被人當實驗體現場直播。”
“能忍!”許之恆臂彎用力,抱著方庭予不撒手,轉身看向那特殊材質製出的玻璃,藍瞳閃過銀光。
“嘎吱!”玻璃裂開了蜘蛛網一樣的裂縫。
“砰!”玻璃碎裂,灑了一地。
隔壁監控室內,習涿手裡拿著保溫杯目不轉睛的望著螢幕上消失的那道光影,轉頭對蘇葉說道:“看來不需要咱們治療了,藥,已經在他身邊了。”
蘇葉身體還沒有恢複,臉色仍舊蒼白如紙,他點點頭,低頭看看時間:“既然沒事了,那我回去給庭予煲點湯,養養身子。”
習涿冷不丁笑了聲,“煲的太早了,看許之恆這狀態沒個七八天兩人是回不來了。”
蘇葉聳聳肩,不置可否,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