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方庭予眼底閃爍碎碎流光,“哪怕我能複制洛爸的逢春能力和蘇葉會長的療愈能力也幫不上他什麼忙,何況是你呢?”
聽說許之恆情況危險的時候,方庭予也想過去幫忙,拼命跟他們解釋他能複製出各種療愈治傷的分化能力,可還是被幾個專家博士拒之門外,習涿也只是用怪異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就進了大門。
“貓崽,我聽說213軍醫院第三十三層是專門關押危險分化患者的樓層,裡面還有不少壓制的藥物工具什麼的,許之恆會不會遭受什麼……”
厲稜舔舔嘴唇觀察了下方庭予陡然變色的臉,沒敢繼續說下去。
“行了,你就別在這裡危言聳聽了,道聽途說不可信不知道嗎?”
兩人聊得入神絲毫沒有注意到後面的電梯已經‘叮咚’一聲的開啟。
習涿手裡拿著厚厚的一沓檔案,檔案被一個銀色的小盒子壓著,他給了厲稜一個警告的眼神,將目光轉向方庭予:“庭予,許之恆資訊素暴走了,誰都沒有辦法接近獸化的白獅,我需要你幫我。”
“我能幫的上忙了?”方庭予雙目驟然一深,連忙站起來走向他,“說吧,需要我做什麼?”
“你跟我來吧。”見厲稜也要跟上來,習涿扶了扶眼鏡,不客氣的瞪他一眼,“你跟來做什麼?章紹也快醒了,你還是去找你家的人魚oega送溫暖吧。”
“啊?章紹紹醒了?”厲稜眼睛瞪得比方庭予的還大,他連忙拍拍方庭予的肩膀,急不可耐的說,“庭予啊,我去了也幫不上什麼忙,咱們就各找各家的啊,告辭告辭。”
腺體四階分化獵豹apha以閃電速度眨眼間消失不見,狂奔向他心心念唸的小人魚oega去了。
“見色忘義,不靠譜的家夥。”方庭予搖搖頭,在習涿認同的目光中跟著他進了電梯。
方庭予特地注意了下習涿摁電梯的手,看到他摁了下‘33’心裡咯噔一聲,心道許之恆該不會真的被關在什麼地方遭受什麼嚴酷的刑罰之類的吧?
不對不對,習涿說了沒人能夠靠近獸化的白獅,又怎麼可能對他使用什麼非常手段呢?
見小貓崽的眼睛一直盯在自己的手背上,習涿將手收回來,看他一眼沒說什麼。
“叮!”
電梯在三十三層停下,習涿頭也沒回的邊翻看檔案邊說:“許之恆腺體超過能力負荷以至於資訊素暴走無法恢複人形,一直處於獸化狀態,我們需要你將這支特殊抑制劑注入他的腺體,調和他的資訊素,順便提取一下腺體五階分化白獅apha的腺體液,我們做不到,但我相信你可以的,對吧?”
方庭予沒工夫應答他的話,看到強化玻璃後面的白獅眼睛‘唰’的一下紅,他連忙推開擋道的幾個研究員,趴在玻璃上,吼了句:“他不是犯人,你們就是這麼對他的嗎?”
白獅四肢都被巨大繁重的黑色鎖鏈縮著,脖子上套著閃爍黑紫閃電的項圈,它目光猩紅,眼角周圍延伸出奇怪的紅色紋路,像是什麼咒語一樣,被關在裡面仍舊不斷撞擊著玻璃,可是這些玻璃、裝置什麼的都是經過特殊強化過的,任由它如何碰撞都沒有一絲裂縫,反倒是將自己撞的渾身是傷。
習涿聳了聳肩,“很抱歉,在他沒有恢複正常意識,結束暴走之前我們只能這麼做,而且我們已經向蘇葉會長做過申請他也同意了。”
“把門開啟,抑制劑給我,我進去。”方庭予一刻也等不得,“習涿,把門開啟。”
習涿叫他過來本就是想讓他安慰一下暴怒的白獅,“密碼我發到你的終端系統上,等我們走了,你再開門進去,不然這裡的人都會被他吃掉的呢。”
他還特地加強了最後一個‘呢’字,方庭予惡寒的看他一眼,見習涿不明意味的朝他笑了下,不知道為什麼方庭予覺得他的笑容有些瘮人……
方庭予從習涿手裡將裝有抑制劑的盒子拿過來,趕緊沖著他們抬了抬下巴示意趕緊走。
幾個研究員有些不放心的看了眼習涿,習涿沒說什麼,只沖他們揮了下手示意可以先走了。
研究員們才從另外一個通道馬不停蹄地趕緊離開,走廊上只剩下習涿和方庭予二人。
方庭予剛要進去,又看到習涿站在一邊,“你怎麼還不走?”
“咳咳!”習涿掩嘴咳嗽了兩聲,“我還得提醒你一句,因為他的資訊素暴走,我們無法檢查他的情況,他這麼癲狂還有一種可能……”
“你能不能不要繞彎子直接說?”方庭予忍不住翻個白眼,不知道時間寶貴嘛,還在這裡磨磨唧唧支支吾吾的。
“咳,易感期,有可能是他想找配偶所以性格惡劣也比平時更瘋狂一些。”習涿抿了抿唇,從上衣口袋又拿了個小盒子,微笑看著方庭予問,“剛才人那麼多我也不太好意思拿出來,我就想問問你,你需不需要這個?”
方庭予看著他手中的盒子,快速地瞄了一眼盒子上的尺寸和數字,他手背因為強忍著想打人的沖動青筋暴起,修長五指攥了下後指了指裡面那頭聲音冷淡至極:“你覺得這麼大的白獅能用得上這玩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