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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 不止這,尾巴骨也有。
“對得上,都對得上。”紋身師看了他兩秒,又低下頭繼續手上的動作,“你和他挺熟?”
顧潮西的腳向回縮了一下。
紋身師立刻收了針:“疼?”
“沒有。”顧潮西把腿重新伸直,回答他前一個問句,“不是很熟。”
“哦——”那人拖了個意味不明的長音,而後又自顧自地說,“前兩年一直有人給他提建議,說他就算不開班收徒,也可以考慮開個分店啥的,畢竟南方的客人跑到桐城去,實在太遠了。”
顧潮西從來沒聽祝彰說過x要籌備分店的事。他平躺著,閉著眼:“嗯?”
“之前說有這個打算,已經考慮在全國選址了。但不知道怎麼回事,後來又說計劃暫時擱置,至少四五年內不會離開桐城。”紋身師嘆口氣,“我們正經高興了一陣還,以為能當面交流了。結果白高興。”
顧潮西知道不是自作多情的時候,但心中還是隱隱有種預感。他有些不確定地問:“什麼...時候的事?就他說不考慮開分店,什麼時候說的?”
“那我哪記得請啊,我也不是天天沒別的事光盯他朋友圈看。”
顧潮西有些失落地“哦”了一聲,算作回應。
“哦——”紋身師忽地抬頭,“啥時候我忘了,但他那會剛在群裡說了這事,後腳就發了個朋友圈,說什麼弟弟什麼戀愛的,具體內容我忘了,但他工作號從來沒發過這樣的東西,還有人截圖發群裡開他玩笑問呢,肯定沒錯。”
顧潮西愣了愣。
那會他高考完,決定志願填報桐大,好像還在不久之後約好要顧覃和他一起去蝴蝶谷。而他讀完大學的時限是四年,如果繼續向上讀,就會更久。
他不知道顧覃口中“未來四五年”這樣一個時長和自己有沒有關系、又有多少關系。
一直沒什麼知覺的腳踝突然開始生痛。
同時,紋身師從床邊退開,線圈機也停了下來:“搞定了。”
顧潮西起身,一根鏈條在腳腕上繞了一圈,邊緣泛著紅。踝骨上了把鎖,像上在他腳上的鐐銬。而他會因為這一把鎖,從此寸步難行。
他漸漸看得出神,分不清這一圈是在為難顧覃,還是為難自己。
剛剛紋身師跟他講的話一句一句在腦袋裡重現,他想自己是不是又做了一件錯事。
期末周,顧潮西幾乎每天都在自習室待到十點半,然後準時收拾東西走到校門口附近的公交車站,等末班車,回到家,剛好十一點。
出租屋距學校不遠,是個老小區房,一室一廳,重在便宜,尚在他可以負擔得起的範圍之內。
老小區上下樓鄰居大多是上了年紀的阿公阿婆,顧潮西放輕了手腳,爬上三樓,掏出鑰匙對準鎖孔,一點一點送進去,轉動門鎖,幾乎沒有一丁點聲響。
他正要開啟鐵門裡的第二道木門,一隻手臂從他身後抵在門上。顧潮西一瞬警覺,把門匙轉個方向反握在手裡。
和刀子比不了,但用點力氣,給人手掌紮個對穿不是太大問題。
“顧潮西。”
顧潮西捏緊的手指松開,鑰匙片落下去,撞出叮鈴一聲清脆的響。
對一個人太過熟悉不是好事。至少此時,顧潮西認出聲音主人的當下,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地産生了軀體化反應,他僵在原地不能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