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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2章 52. 我可以給你零花
祈使的句式，命令的語氣。
顧潮西不情不願報出個地址。
顧覃摸出手機，在地圖上搜尋，定位，標記，拿倒他面前確認：“是這麼？”
顧潮西匆匆掃了一眼：“嗯。”
顧覃把地址記錄下來，沒抬頭，話間卻充斥著壓迫感：“顧潮西，你喜歡命令，是不是？每次只有這樣和你講話，你才會聽。”
顧潮西一怔，手指絞皺衣襟，卻沒辦法否認。
他還沒說話，顧覃已經將手機重新揣回兜裡，手掌貼上他後頸，在他想要後撤時將他拉回去：“今天沒辦法送你，你自己回去。如果——我是說如果，下次我到這裡來找不到你，怎麼辦？”
顧潮西眉心動了動，還和衣襟糾纏在一起的手指一時忘了松開，甚至懷疑顧覃已經看穿了他給的是假地址。
“顧潮西，你還要兩年多才會畢業。南城不大，留給我找你足夠了。”
“找我做什麼呢？”顧潮西沉默了很久，終於開了口，他質問顧覃，“你千裡迢迢從桐城過來，找我做什麼呢？”
看似簡單的問題又把顧覃問住。
他試著分析顧潮西此時的表情——顧潮西在想什麼，要聽個什麼樣的答案？
可惜他從不擅長做這些事情，最終還是以失敗告終。
他只好實話實說，聽似是個風馬牛不相及的答案：“我想見你。”
“為什麼想見我？”顧潮西咬咬唇，雙手虛握了握，而後抬起頭倔強望顧覃的眼睛，“如果只是要和弟弟交流感情的話，回去見顧之遙也一樣的。我和他…沒有區別。”
“有區別。”顧覃說不清為什麼，只堅持道，“你和他不一樣。”
“顧覃。我知道你照顧弟弟很有經驗，但你真的、真的，不用突然這麼重視我。”顧潮西抿一抿嘴，和他說，“更不用做這些沒有意義的事情，好像彌補我什麼。你就當我是個記仇的，兩年前的事我沒想原諒你。”
顧潮西坐在返程的出租上，想起離開前對顧覃說的最後一句話。
“我真的不想做你弟弟，一點都不。兩年前我說不想再見你，現在還作數。”
顧潮西望著窗外不停掠過的夜景，捂著心口有點不知所措。
我是不想啊，可我能怎麼辦呢。你明明知道真相，可你從來不和我講。
你真討厭，顧覃。世界上最討厭。
回去之後，顧潮西躺在出租屋的單人床上，想了又想，才發了條訊息給顧覃：「顧覃，別來了。我說真的。」
大概是在開車，到後半夜換了班才有回信來：「要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