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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11. 靜默的蟒和躍動心跳
顧潮西和他之間隔了一床被子的距離。鞋子剛剛進房間時已經脫在了外面,他膝行到顧覃面前,側過頭,將打了洞那一側耳垂露給顧覃。
同側的頸子也露出一截,被天花燈烘得暖黃。
他的頭偏得有些過了,顧覃用掌心覆上他的後頸,微微用力,操控著他擺到一個更合適的角度。
顧潮西被他掌心燙了一下,聽之任之地被擺正,不再動了。
而後顧覃非常嚴謹地戴上了橡膠手套。於是原本溫熱的觸感在落上顧潮西的面板,又一下變得冷冰冰的。
酒精更冰。揮發掉更更冰。
他的餘光很勉強地捕捉到顧覃正操作的神情。還是那張看不出表情的臉,不知道被他的客人講過多少次冰山臉、pokerface。
酒精完全揮發之前,一根全新的銀制耳棒被塞入耳洞,顧覃與他拉開距離,溫熱的、冰冷的,所有觸感一同消失。
那一瞬間顧潮西覺得自己好像有點失聰。痛到極致的時候,靈魂都出竅,淩駕在肉體之上,離開一半留下一半,整個人眼前都是幻覺,耳鳴個不停,和那樣的感覺好像。
他在一片蜂鳴裡艱難撿出顧覃的聲音:“胳膊露出來,換藥。”
前一日是可以開啟紐扣的襯衫,而今天他換了一件套頭衛衣,足夠寬大,為了不蹭到身上的傷口,以防周行芸看出什麼異樣。
但袖子依舊無法推到肩膀上去,這樣一來,要想將手臂上的傷口展示給顧覃看,除了把衛衣脫掉別無他法。
就算不脫掉,從下面抽一條手臂出來,都一樣要露一半身體,欲遮還掩,更講不清。
他眼睛一閉,索性將衛衣兜頭脫了下來。那些新新舊舊交疊在一起的痕跡,又暴露在顧覃的視野裡。
而顧覃前一晚看過,此時目光並未在那些地方多停留,只專注將他手臂上纏繞的紗布一圈圈解下來,為他檢視傷口。
最裡面幾層還是滲透了血。顧潮西看到顧覃眉頭微皺,語氣還是沒什麼起伏,他卻覺得自己好像受到了質問:“看你媽媽的時候弄的?”
顧潮西沒想否認,點點頭:“嗯。”
碘酒滲入重新裂開的傷口裡去,微微痛,但是足夠他習慣的程度。於是他只是面色尚算淡定地看著染血的紗佈下斑駁的傷口,沒再說話。
新的紗布來不及換上,衛生間的門從裡面被開啟,祝彰背心短褲,擦著一頭彩毛從衛生間裡走出來。
顧覃剛好位於背對衛生間的那一側,聽見聲響,向顧潮西身前挪動了一些,剛好遮住祝彰望過來的視線。
顧潮西的視野被顧覃填滿之前,隱約看見祝彰從肩膀到小臂都紮滿刺青的手臂。一閃而過,速度有些快,具體什麼圖案他沒看清。
祝彰的聲音有些意外:“你們倆這是...”
“幹嘛呢”都沒能問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