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行動的所有制服男都已退至六樓,立飛數了數,只剩下不到十人,他心裡嘆了口氣,幾個手下已經將性命丟在了樓下。
剩下幾人迅速退到三人身前,形成了一道扇形的防線,不知什麼原因,黑衣人也停止了進攻,也許在他們心裡,剩下的這些,已成了砧板上的魚肉。
一老一小緩緩的上到六樓,他倆甚至都沒有往這邊多看一眼,只顧著欣賞陳列櫃裡的寶貝,果然是越往上,東西就越珍貴。
何疇伍也在心裡嘆了口氣,老木這傢伙看來是打算把洋工磨到底,他慢慢起身,伸了個懶腰,用力的跺了跺腳,然後轉過身,看向密密麻麻圍得密不透風的黑衣人。
“那一老一小沒上來?”何疇伍這句話既像是在問何三寶,也像是在問對面的黑衣人。
“不急,等我看完了再說。”一個和善的聲音從黑衣人後面傳來。
“那你慢慢看,我也不急。”何疇伍聽後笑了笑,讓立飛把沙發掉個頭,又舒服的坐了回去。
“有酒沒?”這裡是立飛的管轄範圍,自然,何疇伍這話問的是他。
“我辦公室裡有,不過,現在出不去。”立飛面帶苦笑的回道。
“那就算了!”何疇伍拍了拍扶手,有些失望。
“少爺,都怪屬下考慮不周。”何三寶說這話的時候,表情有些愧疚。
“你又不是小銳,整天抱著幾瓶酒跟在身後像什麼話,哦,他老子那邊現在是什麼情況?”何疇伍提到小銳,突然想起了阿祥。
“還沒來電話,不過,屬下認為,現在沒有訊息就是好訊息。”見立飛一左一右護在何疇伍身前,何三寶又退回到何疇伍身後,回話的時候微微彎腰,似乎怕何疇伍聽不清楚。
“其他幾棟樓,現在什麼情況?”
“一直在樓棟入口處糾纏。”立飛知道何疇伍這是在問自己。
“偏偏我待的這棟樓就被他們攻破了,有意思。”何疇伍說這話的時候面帶微笑,語氣溫和,不過飄入立飛耳朵裡,卻讓他心裡猛地一緊。
“我會徹查此事,給何先生一個交代。”立飛說完後滿臉的殺氣。
“正常來說,大門口那兩兄弟對付幾個人問題不大,可加上一個木道長,這麼長時間還拿不下,只能說明那幾個人都是高手,很高的那種,還有,一進來就能準確找到地下室的入口。看來,他們把我的佈置摸得清清楚楚,這間倉庫現在是四面漏風,要徹查的不止是你,還有阿祥。三寶,告訴阿祥,他是屠夫,我喜歡這一點。”何疇伍說了這麼多,臉上一直掛著笑。
“是,少爺。”何三寶躬身應下,其實他早就看出了問題,不過是藏拙罷了。
黑衣人朝兩邊分開,讓出一條通道,一老一小就這麼慢悠悠的走過來,看來,他們是欣賞完了。
“何先生的收藏,果然不俗。”老頭真誠的讚了一句,一上來就直奔主題,那是熱血青年的風格。
“我更喜歡你直接說我的收藏值錢。”何疇伍仔細看了看老頭的面容,臉上還是帶著笑。
“何先生說笑了,看這些珍品就知道你不是俗人。”老頭說話的時候也在打量何疇伍。
“你旁邊這位,是老阮的後人?我跟老阮愉快的聊過天,這小傢伙跟他長得很像。”何疇伍心裡隨後又補了一句,都像只猴子。
“這是我家少主,阮老太爺的孫子。”老頭笑著介紹,少主也微微點頭,客氣的說了句何先生好。
“在穩操勝券的情況下,還能做到不驕不躁,不錯,老阮後繼有人,衝你剛才那句何先生好,你的命,我不要了。”何疇伍稍微有點意外,不過也不是太在意。
有黑衣人搬了兩把椅子過來,請一老一小坐下。兩方對壘,一方坐著,一方站著,終究有些彆扭。
“何先生,需不需要我解釋一下現在的形勢?”老頭坐下後貼心的問道。
“不用,無非就是你現在把我堵在這裡,認為我插翅難逃。”何疇伍輕輕的搖了搖頭,還是保持著微笑。
“少主,和我,都無意取何先生性命,只要能歸還地獄犬,以往的恩怨,一筆勾銷。如何?”
“不幹,我吃虧了。”
“何先生,現在我們不是在公平的談判,我為刀俎,你為魚肉,還是看清一點的好。”老頭好心提醒了一句。
“地獄犬就在那裡,你們不是已經掌控局勢了麼?去取啊?還跑到這來假惺惺的跟我談什麼?”何疇伍的笑容中帶了一絲揶揄。
“何先生太自信了,那兩位的確有些難纏,不過也不是毫無辦法,很多年前,就有人告訴我好幾個對付他們的方法。”
“唉!沒想到我也會幹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事,不過你沒試過,怎麼會知道這些方法管用?我說得對不對?小邱?”何疇伍的笑容中,揶揄的味道更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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