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誰,有葉夢樓和路軒這種朋友,都是種福氣。
十分鐘不到,地上就亂七八糟的躺了幾具屍體,二人對視一眼,都有些不甘,無他,剛剛打了個平手。
一老一小已退到某棟樓的門口,那裡的攻勢相對比較順利,已經有幾人進到屋內,看樣子想要完全佔領這棟樓,只是遲早的事。
葉夢樓和路軒沒有追擊的意思,只要他們不來打地下室的主意,其他的,就交給何疇伍去頭痛。
巧合的是,何疇伍就在這棟樓內,不過暫時他也不慌,電梯已經關停,他們想要上到六樓,只能一層一層的用人命來填。
半個小時後,其他幾棟樓的入口處,雙方還是絞殺在一起,除了偶爾傳來的悶哼聲,連一聲慘叫都沒有,看來這些人都是些狠角色。
不過何疇伍所在的這棟樓就有些危急,整個一樓已被阮家的人全部佔領,現在正順著樓梯,一步一步的踩著鮮血向上攻去。
一老一小在一樓漫步,津津有味的欣賞著何疇伍的珍藏。
“楊師,何疇伍白手起家,短短一二十年,他怎麼能找到這麼多古董?”少主虛心請教。
“恐怕你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這個人,呵呵,有意思!”老頭一邊踱步,一邊和藹的說道。
“以前,我以為其他家族再有錢,也不會比我們阮家多多少,現在看來,我就是那隻井底之蛙。”少主看得眼花繚亂,揉了揉眼睛感嘆。
“你的想法也沒錯,這些東西雖然很值錢,可要是同時放到市場上,也就不值那麼多錢了,況且,又有多少人願意花大價錢買這些東西?”老頭說完後停在了一個花瓶前面,覺得有些眼熟。
“楊師教訓得是。”少主微微點頭,隨即接著說道:“楊師,恐怕今晚過後,我們阮家在華夏的勢力也就煙消雲散了。”
“這些人,是用錢籠絡到一起的,打光了再花錢僱就是了,守在蓉城邊的死士才是你該在乎的,本來我打算犧牲掉一半的死士,到最後還是捨不得,又砍了一半,盡忠的機會,還是留給這些人吧。”老頭仔細看了幾眼後,又繼續往前走。
少主仔細看了看腳下,繞過一個倒在血泊中的黑衣人跟了上去,現在他對老頭是越來越佩服,等攻到頂樓,也就翻盤了。
“二樓已攻下。”豬頭跟班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少主身後。
“楊師,要不上樓看看?”少主聽後精神一震,衝老頭說道。
老頭點點頭,一樓的東西已經如此精彩,不知二樓又會有什麼驚喜。
六樓的何疇伍也得到訊息,他正拿著望遠鏡觀戰,聽後只是輕輕的點點頭,示意知道了。
大門口,三人還在與幾人奮力搏殺,本來以三人的實力,解決掉這些人不算太困難,可木道人這傢伙非要講究個點到為止,不願意殺生,戰鬥力直降三分之一,現在只能與這幾人堪堪打個平手。
“這老東西是故意的。”何疇伍說完後嘆了口氣,放下望遠鏡。
何三寶是習武之人,耳聰目明,不用望遠鏡也看了個清清楚楚,不過他知道木道人與自家少爺是忘年交,就算是看出什麼,也不肯多說一句。
見何三寶不吭聲,何疇伍也不介意,屬下說話做事有分寸是好事。
“三寶,你信不信?就算是門口再來幾人,老木依然能帶著他倆打個平手。”
“少爺,木道長是世外高人,想必自有打算。”何三寶想了一下,低聲說道。
“他的那點心思還瞞不過我,不幫吧,他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幫吧,又沒什麼好處,總之,他是吃定了我自己能解決,所以就在大門口磨洋工,等過了今晚,他不來訛點東西,我名字倒過來寫。”何疇伍說完後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少爺,屬下斗膽說一句,每次木道長向您伸手,您——您——您似乎還有些享受?”
“我也是賤,剛開始也惱火,後來慢慢就習慣了,老木要是有那麼一段時間不來煩我,我心裡還感覺不舒服。”何疇伍說話百無禁忌。
“少爺性情隨和,重情重義,又不看重這些身外之物,木道長也是知道這一點,才隨意了些。”何三寶組織的語言總是讓人感覺非常舒服。
“李劍,有空多跟三寶學學,不要整天只知道習武,記住,武夫好找,文武全才不可多得。”何疇伍轉過頭教訓李劍。
“少爺教訓的是。”見何疇伍轉頭看著自己,李劍立刻彎腰低頭。
“可惜了樓下的寶貝,也不知道他們禍害過後,還能給我剩下多少。”何疇伍似乎現在才想起他們已經攻上了二樓。
“少爺,屬下不知道地獄犬有何作用,不過看您最近的興致,估計比這棟樓要重要得多。”何三寶委婉的開解了一句。
“這筆帳我會算,不過心裡還是有些痛。”何疇伍說完後誇張的捶了捶胸口。
見何疇伍這副模樣,何三寶知道他也只是嘴上說說,未必真的是心疼,於是閉上嘴巴站得筆直,今晚,話有些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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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樓、四樓、五樓,何疇伍看著表,差不多每隔二十分鐘,就有人前來報一次,何疇伍暗地裡有些心驚,看來有些小瞧了他們。
很快,六樓的樓梯口傳來打鬥聲,何疇伍沒有回頭,還是看向窗外,何三寶和李劍卻已轉身站定,立飛也退了回來,和他倆並肩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