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三寶沉默了一個下午,直到天黑何疇伍說餓了,才回過神來,急忙起身安排晚飯。
這就是敢隨意敷衍我的下場!看著何三寶急匆匆的背影,何疇伍有些不厚道的笑了。
吃飯的時候阿祥打來電話,說兩撥人都被圍在繞城外,等再晚一點,行人再少一點就動手。
何疇伍掛掉電話,看何三寶吃飯有些心不在焉,於是用筷子輕輕敲了敲碗,說有事也等過了今晚再想。
“少爺,我錯了!”何三寶微微欠身,苦笑著說道。
“知道錯了就好,認真吃飯,吃完後打起精神來,今晚還不知道來的是哪路牛鬼蛇神,大意不得。”何疇伍見他求饒,笑著說道。
何三寶哎了一聲,輕輕拍了拍額頭,似乎想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全都給拍出去,隨後深吸一口氣,專心乾飯。
晚飯後,何疇伍慢慢溜達到後場大門口,此時木道人也用過晚飯,叼著根牙籤,翹著二郎腿,形象惡劣至極。
“不好好找個地方躲起來,還敢到處瞎晃?”木道人似乎極不待見何疇伍。
“有你這尊大神在,我怕什麼?”一頂高帽子輕輕送上。
“醜話說在前面,待會打起來,不一定顧得上你。”
“老木,你這是什麼態度?心懷怨氣上戰場可是兵家大忌。”何疇伍也是翻臉比翻書還快。
“滾!”木道人伸手指了指身後,看都不看他一眼。
何疇伍知道木道人是在用這種方法逼自己遠離危險,心,是好的,可這種態度,讓人難以接受。
何三寶輕輕扯了扯何疇伍的衣袖,何疇伍詫異的看了他一眼,見何三寶眼睛盯著大門外通向倉庫大門的大道,也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昏黃的路燈下,什麼也沒有。
“何管家,帶著你家少爺退到地下室,今晚這幫人,有些難纏。”木道人看著前方,不知什麼時候,寶貝拂塵也抱在了懷裡。
“李回、李吹,留在這裡陪陪木真人,三寶、李劍,我們走。”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何疇伍在這裡,只能讓木道人分心。
二人不知從哪個角落鑽了出來,彎腰行禮後在木道人身後站定,何疇伍沒有下地下室,反而隨意挑了棟藏寶樓,跨步走了進去。
坐電梯上六樓,挑了個正對後場大門的窗戶站定,何疇伍笑著對何三寶和李劍說,今晚就在這裡看熱鬧。看不出來裡面穿西服帶白手套的工作人員還很有力氣,單手就拎了只巨大的沙發過來,輕輕放在何疇伍身後,狗腿的請他坐下。
“立飛,你小子有前途。”何疇伍笑著表揚了一句。
“都是何先生教導得好。”制服男一臉的諂媚。
“不要故意在我面前表現出這個樣子,看著不習慣。”
“何先生,那幫小子都想問問今晚有沒有機會?”看樣子立飛算是這些制服男的頭目。
“外面那群缺胳膊少腿的只是裝裝樣子,待會就會撤到小樓裡去,你說今晚有沒有機會?”何疇伍笑著拍了拍扶手。
立飛聽後大喜,急忙退到一旁,用對講機發布一道又一道的命令。
“這個叫立飛的,身手不錯。”何三寶是內行,一眼就看出門道。
“那是自然,這些人都是我千辛萬苦花大價錢請回來的,不但功夫好,還有文化,你有時間也可以過來轉轉,這裡面的藏品從商周到清末的都有,多看看這些,比枯讀幾本書要管用得多。”說完後何疇伍朝身後扔了張卡片,被何三寶穩穩的握在手裡,那是進這幾棟房子的通行證。
談笑間,倉庫大門口出現了一老一少,二人看著空蕩蕩的大門,都有些意外,這麼重要的地方,怎麼會連個形象崗都沒有。
“楊師,連個門衛都沒有,看來他們是傾巢出動了。”既然叫楊師,年少的肯定就是少主。
“前面是用來騙人的,關鍵的在後面,走,進去看看。”老頭說完後抬腿就朝後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