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白騾子,他怎麼不看著點?
“走在路上,剛好遇到王嫂子,她把事情都跟我說了。”
“阿孃,阿爹他們真的那麼做了嗎?”
白昭昭簡直難以置信,他們真的膽大包天到在公堂上揍人?
舒海雪強忍著頭疼,點了點頭,讓她別再提了。
再多說幾回,她就心絞痛,恨不得一人一個巴掌,讓他們學聰明些。
“阿孃,你別生氣。”見她臉色發白,白昭昭急忙上前,拍了拍她的背。
“咳咳。”舒海雪咳得更加厲害了。
她一直都知道自家姑娘的手勁大得很,卻沒想到勁頭會如此離譜。
她咳彎了腰,強忍著不適,讓喬婉兒把大門關上,好一家人圍在一起商量這事。
“大哥打人的事,我可沒摻和進去。”白昭昭脖子一縮,總覺得自己要挨罵。
舒海雪望著她,心中滿是無奈。
覺得自己這些年過於縱容,把兒女教成如今的模樣。
“是我的錯。”她搖了搖頭,撐著額頭長嘆一聲。
“昭昭,你大哥的性子是改不過來了,你可別學他。”
家中有兩個沒頭腦的就已經夠了。
事不過三,她實在不想見到一窩都是蠢蛋。
不知怎麼的,看著阿孃傷透腦筋的模樣,白昭昭心口一陣發悶。
自然得知這事後,舒海雪怪只能怪自家人,中了別人的圈套。
“昭昭,你千萬別一時生氣跑去衙門。”舒海雪怕她以卵擊石,把自個兒也折在裡頭。
她又不傻,才不會私闖衙門的班房。白昭昭難得沒有頂嘴,為難地道:“那我們該怎麼辦?”
一群人待在家裡,什麼事都商量不出來,也有點好笑。
“昭昭,你要不問問他?”手指一點,喬婉兒點了點從進來後,就再也沒說過話的阮知微。
點兵點將點到自己,阮知微斜睨了她一眼,看得人心裡發毛。
他何德何能,真是承蒙看得起。
“不如讓我先去衙門一趟,探探虛實。”他比一般人都要作惡多端,一般的衙門正氣鎮不住他。
聽到阮知微的話,舒海雪不由得望向他。
這真的可以麼?
“你……一個人,能行麼?”如果不是事態緊急,她說什麼也不會讓他一個人出門。
“要不讓昭昭陪著你。”她很懷疑他會不會半路暈厥過去,讓人抬回來。
“我?好呀,我陪著小相公去。”白昭昭站起身,也怕那些衙役們會欺善怕惡,欺負他一個書生。
她們當他得多易碎?阮知微搖了搖頭,“岳母,我一人足以。何況家中有事,有昭昭在家,也方便點。”
說的也是,那些碎嘴的人一見自家姑娘回來,一骨碌散了不少。舒海雪暗鬆了口氣,也怕放她出去,會不分輕重地生事。
“辛苦知微了。”這是她的真心話。
“岳母哪裡的話,這是小婿該做的。”他謙虛地道。
他沒撒謊。
這些見不得光的齷齪事,沒有人比他更適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