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你這丫頭,可是越大越不懂規矩!看來是我那個侄子將你給寵壞了!”
“恬兒…恬兒只是為姑奶奶與寧家著想,既然姑奶奶心中皆有主張,便更應該知道如何打消皇上對姑奶奶的猜忌,若不,恬兒這一趟京都也白來了!姑奶奶多年的心血,與哥哥、父親多年的希望,都會落空!恬兒斗膽!請姑奶奶責罰!”寧恬兒雙膝重重的跪在地上,看著柔弱似水的身子,此刻卻似乎堅定無比!
“一個個都在逼哀家!哀家…為什麼你們一個個都要逼哀家!”寧太后後退幾步,若受了重創一般頹敗與無神!
“娘娘明鑑!”張寧心俯身上前,忙扶住寧太后的身子,太后年老,卻思慮甚多,若是寧家人真的能在朝堂之中佔有一席之地,或許,寧太后便不必再這麼勞累不堪!
“起來!”寧太后輕擺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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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奶奶!”
寧太后一沉眸道:“哀家說起來,難道沒聽到?!”
“小姐!太后娘娘讓您起來,就讓奴婢扶您起來吧!跪著傷身子,呀——小姐,你身後的口子裂開了!”
“怎麼回事兒!我瞅瞅!呀!真的裂開了!娘娘娘!恬兒小姐是個姑娘家,若是這樣下去,這後背,怕是要留疤!”
寧太后面上也生了急色,卻見寧恬兒純白的寢衣背後,確實滲出了點點血跡——
“快!將方才章太醫留下的傷藥給恬兒換些上去!若是留下了疤痕,哀家唯你們是問!”寧太后氣急,在外頭候著的丫鬟也紛紛魚貫而入,托盤上呈著方才章太醫留下的傷藥!
“恬兒小姐,會有些疼!你得忍忍!”
見寧恬兒好不容易繃緊的布袋又一下子被扯開,即便小雅與張寧心輕手輕腳的,仍舊免不了累及傷口,寧恬兒吃痛,卻是死死的咬著牙齒,額上盡是細汗,小臉蒼白一片——
寧太后見寧恬兒小臉緊皺的模樣,原本傾城絕色的面容此刻卻浮白一片,小臉緊揪成一片,死咬著嘴唇,寧恬兒雖然不是出生金貴的皇孫貴族,卻也算的上官家小姐,平日除了那繡花針兒便沒有做過別的事兒!今日可算是在寧太后身上吃緊了苦頭!
孰說寧太后的心不是肉長的,如今見寧恬兒這幅模樣,心中也是沒來來由的一揪緊,卻見一笨手笨腳的丫鬟一時不知輕重的弄疼了寧恬兒,寧太后抬腳便是不留情面的一腳——
“混賬東西!若是弄疼了哀家的恬兒,哀家要你好看!”
“娘娘恕罪,奴婢知錯!”
寧恬兒心下一緊,卻不自覺的眸中帶淚,究竟是苛責嚴厲的寧太后,還是心疼她的姑奶奶,一時之間,寧恬兒心中竟有些委屈,大起大落,今兒,她在祥寧殿,可算是體會了個遍,便是真如同寧太后所言一般,這宮中,是這般血肉至親也輕易反目的地方,那麼,她寧可離這兒遠遠的,卻也知道,時至今日,寧太后居在這樣的高位上,這其中的艱辛與苦楚,她不願相像,也不敢想象!在這個諾大的牢籠裡面,她進來了,又是否還能出的去?!出去了,又是否還是她自己?!
“恬兒!”寧太后倏地靠近,柔聲道,恍若那般慈祥柔順!
寧恬兒卻下意識的一個縮緊,對寧太后的靠近有些下意識的排斥!
寧太后輕手輕腳的拿著手中的帕子,有些急促的為之擦著寧恬兒面上的細汗,卻道:“恬兒,你可知,傷在你身,卻痛在姑奶奶的心!你是我寧家的丫頭,姑奶奶,如何會不心疼你?!只是…心疼,那又能如何?在這宮中,姑奶奶不能保你一輩子!等日後,你到了姑奶奶這個年紀,便會知道,今日姑奶奶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
“太后娘娘!三日時間,真的太過於緊湊,且不說小姐這身子便得好好的在床榻上將養幾日,背後的口子,深的很,姑娘家,恬兒小姐這般堅韌倔強,倒是讓奴婢想起了年前時候的太后娘娘!”張寧心一邊處理這寧恬兒的傷口,一邊輕聲道,若有若無,卻字字句句皆傳進了寧太后的耳朵!再看寧恬兒浮白的面色,與大紅喜事著實不相稱,這般羸弱的恬兒,又如何能為她辦事,為寧家出力!
“恬兒!方才你說的事兒,哀家!允了!不過,婚姻大事,還是得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哀家同意延後,只是為了你的身子著想,並非是為了讓你一味退讓!記住哀家的話,在皇家,若是自己看上的東西,不自己一步步去爭取,那便只能看著別人去爭取,這宮中別的沒有,多的便是傷心人!哀家的意思,你可明白?”寧太后的面上似乎掩不去的疲憊,像是受了風雨的打擊一般,妝容極致的面部似乎有些僵硬——
寧恬兒眸色一斂,卻倏地鬆了一口氣,看著寧太后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似懂非懂,望著寧太后的容色有些出神,她的姑奶奶,即便是抹上再精緻的妝容,也不可能在是當初那個初進宮的寧絡卿,只是在她臉上留下的,似乎除了歲月,還有別的,至於是什麼,大抵只有她真的做到了如同寧太后口中所言那般,真正的懂得了這深宮之中的生存之道,才會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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