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奶奶...恬兒覺得有些倉促,恬兒還沒有準備好!姑奶奶,恬兒求求您了!”寧恬兒波動的情緒牽動了身後的傷口,然她卻恍然未覺!
“倉促?!恬兒,難道,你看不上皓兒?哀家是過來人,你的小心思,在哀家面前,根本半點都藏不住!哀家的恬兒,長大了,是個大姑娘了,心中揣著念想,哀家成全你,不好麼?怎麼?作為哀家的侄孫女,讓你覺得很丟臉麼?想要而不敢要,想愛卻不敢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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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奶奶!”
“回答哀家!”寧太后怒目而視,怔怔看著她,眼神凜冽而有神,面色威嚴而冷峻!
“恬兒...姑奶奶我...”
“看來!哀家方才給你的教訓,你還沒有完全記住!我寧家的女兒,卻不能為我寧家所用!,你可知,這是羞恥!寧恬兒,你妄為我寧家的孩子!”
“姑奶奶!什麼事情我都可以答應您,不論您讓我做什麼!但是這件事...恬兒求您了!”寧恬兒說罷便要從榻上下來,只是雙腿剛著地便身子一軟,若非小雅眼疾手快,免不了又是傷著了!
“不可能!哀家做事,未免夜長夢多!在睿王出征之前,哀家便要定下你們的婚事!”
“姑奶奶!恬兒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即便恬兒孃親早逝,恬兒也希望在爹爹與哥哥的首肯與祝福下,找到能夠相攜一生的知己!如今恬兒在京都孤身一人,如此說來,又何嘗不是名不正言不順!”
“有何名不正言不順?哀家便是你的孃家人,可以為你做一切主!有哀家給你做後盾?有何不可?!難道還不夠冠冕堂皇麼?”
“姑奶奶!哥哥正在往京都趕來,恬兒求姑奶奶,等哥哥來了再議,若是哥哥與爹爹都不在,恬兒實在難以下了這個決定!”
“無能!”寧太后扶額微嘆道。
“姑奶奶想要的是一個活生生的恬兒,卻並非是死氣沉沉,甚至於是一具屍骨的寧恬兒!”
“混賬!”寧太后上前兩步,抬手便是一個巴掌,清脆而響,為原本寂靜的夜多加了幾分喧鬧!
“娘娘!奴婢倒是覺得,恬兒姑娘說的有理!”張寧心戰戰兢兢道。
“寧心!你又給哀家添什麼亂?哀家心中有多亂,難道你不知道麼?!真是...沒有一個讓哀家省心的主兒!”寧太后鬢角的髮絲有些凌亂,卻是真的疲憊了!雙目卻似乎比任何時候都有神!
“娘娘若是這般急促,在皇上那邊,只怕是難以交代!恬兒小姐今日在剛剛入宮,太后娘娘您明日便想要去與皇上商討婚嫁一事,會不會。有失妥當?!”
“妥當?!何為妥當?皇帝衝動行事,壞了祖宗的規矩,我這個做祖奶奶的好心為孫兒安排一樁親事,皇帝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寧太后挑眉,不悅道。
“娘娘!恬兒小姐現如今後背有傷,你且讓她如何在三日風風光光的做個新嫁娘?莫說是男子,即便是女子看了都會退避三舍的傷痕口子,在洞房花燭夜,您不是白白糟踐了咱們恬兒小姐如花似玉的臉蛋兒麼?!”
“這——”
“姑姑說什麼呢!”涉及此事,寧恬兒還是少女懷春,不免羞澀,想著那方才強悍卻又半點不帶粗俗之氣的男子,清冷而高貴,不免羞紅了臉!
“你這般說來?倒是哀家的不是了?!”寧太后挑眉,有些不悅,卻也有些責怪於自己方才,若是自己不那麼衝動,傷了這孩子,依照這孩子的容貌,指不定能順理成章,如今這…若是留了疤,那可怎生是好?
“姑奶奶!恬兒又如何敢怪罪姑奶奶?!姑奶奶都是在為恬兒著想,這一點,恬兒明白,只是張姑姑所言有理,姑奶奶也不想,恬兒尚未嫁人,便遭夫家嫌棄吧!”寧恬兒見有轉機,便可憐兮兮道。
這會兒,倒換做是寧太后不知該如何自處了,雍容華貴的臉上有為難的神色。
“時日需九,哀家,生怕夜長夢多!”
“姑奶奶!可是也有一句話,叫做——細水長流!現下姑奶奶剛剛回宮,出征之日在即,莫說是即將領兵統帥的睿王爺,即便是尋常女子,也不該將兒女私情放在首位!若是將軍成親,那讓手底下之人作何感想?讓皇上作何感想?若是皇上不同意,姑奶奶又該如何自處?!同皇上爭辯?抑或是再鬧一次福緣寺出走!恬兒雖是女子,但家國大事卻也知道些,皇上與關姑奶奶之間的癥結,便在權利二字上,如今,我寧家在京都朝廷紮根未穩,姑奶奶,難道想在重蹈覆轍麼?!引來皇上的猜忌,莫說是恬兒,即便是姑奶奶與寧家,都可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