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得到的代價是一無所有,一場空……
他不敢細想,本能讓他想逃,逃到無人之地收起無端之情,一隻手卻將他死死按在原地,重重吻了他的唇。
黎呈瑞淺嘗輒止,還是那句話:“我說過,你做什麼我都支援你。”
聞月白心裡漲得好滿,可陳非的慘狀在他眼前閃回,心髒跳得快要痛死,他真的能做到愛恨分明嗎?他……不想步陳非的後塵,他不想被矛盾的情感逼瘋。
這真的是他想要的嗎?也許恨得死去活來、恨到能將模糊的情感一刀兩斷,才是正確的選擇呢?也許他們應該像最扁平的人物一樣互相仇恨、廝殺……
可他居然想要主動延續這個吻,他盯著黎呈瑞蒼白的嘴唇,妄圖主動邁出從未設想的一步。
然而,他慢了一秒,黎呈瑞掏出了手機,光把嘴唇照得更白……
聞月白被亮光刺得眯起眼,氣氛全無,接吻計劃泡湯……
好丟臉,好委屈,黎呈瑞,扣100000000分!
激烈的情緒燃到了最高點,只一點點冷就能加速消耗,這一刻,聞月白第一反應竟然是:說出那句隱瞞已久的分手吧。
真的要分開嗎?
強烈的恐懼讓聞月白瞬間清醒,眼神逐漸冰冷。
愛情,可惡的毒藥,只會讓人變得懦弱無能,他受夠了現在這樣投鼠忌器的自己,只有失去了才不會整天擔驚受怕。
愛恨分明只是他自欺欺人的假象,睚眥必報才是他的本色。
與其掙紮在愛和仇裡,不如算了吧,放過黎呈瑞,也放過他自己,仇也好愛也罷,再也不見吧。
聞月白:“你幹什麼呢?”
黎呈瑞在手機上搗鼓了一分鐘,“找了兩個阿姨過來幫忙打掃。”
兩個調酒師動作很慢,砸了人家的店,他心裡到底過意不去。
不過五分鐘,兩個年紀很大的阿姨揹著大包小包站在門口,乒乒乓乓放下一堆工具。
黎呈瑞看她們臉頰通紅,像是一路小跑過來的,“阿姨,不著急,歇會兒再弄吧。”
其中一位笑著擺手,另一位蹲在地上組裝掃帚,埋頭幹活。
黎呈瑞不好打擾她們做事,和聞月白一起原地等警署的新聞發布會。
地方新聞準時開始,耗時半小時,聞月白和黎呈瑞撐著下巴,看得面色複雜——不說滴水不漏,僅是個瀑布罷了。
聞月白點點發言人的臉,他和這位共事過兩三天,是個罕見的實誠人,“難為他了,這種時候被推出來擋槍。”
黎呈瑞心煩,都到這種地步了,還在勾心鬥角,這群小肚雞腸的家夥,淨幹些刀背砍電線,越砍越癲癇的b事兒。
聞月白:“不必擔心,我會處理好。”
他恬靜一笑,意識到該放手時,他竟是輕鬆了,挺直腰背不再是一種負擔。
他真是笨啊,糾葛牽絆了四季,仿若墜落深海喘不上氣,臨了了才明白沒有人按著他的頭,只是毛衣穿反了而已。
毛衣沒錯,是他錯了,穿正之前,掏空心底的怨恨好好說些話吧,“你有想問的嗎?我……可以告訴你……”
還沒說完,已然瞧見黎呈瑞雙眼一亮,聞月白幹咳一聲,“只能問一件……你可得想清楚。”
【??作者有話說】
rio捧著自己的劇本):是甜甜蜜蜜的戀愛本
約約蕎麥枕頭已經哭發芽):是虐戀苦情,擰巴怪大戰直球茶樹,善良娃娃菜大戰邪惡檸檬精
rio方bg:forever ove forever ove 我只想用我這一輩子去愛你
約約方bg:為所有愛執著的痛,為所有恨執著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