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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你會把我慣壞的”
聞月白聽不清,不知所以,“你心情好些了?”
黎呈瑞:“本來就沒生你氣。”
酒吧裡再次沉寂下來,只剩下調酒師清掃碎渣的聲音。
黎呈瑞握著聞月白的手,輕輕揉搓他的指腹,他不知他沉默的緣故,既然聞月白不想說,他就不問。
總而言之,不論聞月白是否參與其中,他都不可能任由案情繼續發酵,希望警署發布會後,輿論歸於平靜,不要再有異聲。
黎呈瑞:“月白,這件事可以到此為止了嗎?”
聞月白在黑暗中和他看在一起,兩人眼神中帶著意義不同的晦暗,他們各懷心事、互相試探,直到利益發生沖突,每次都是黎呈瑞先低了頭。
和他在一起,黎呈瑞總是在將就,在遷就。
聞月白清楚這個道理,卻還是靠近了他,頑劣輕聲地吐出三個字,淡笑著和黎呈瑞額頭相抵,氣息淺淺:“還沒完呢。”
他早已惡事做盡,為了走到今天的地位,他害死過很多人、破壞過很多人、覆滅過無數人的利益,這次還險些害死黎呈瑞……
他們相遇在幹涸時代,他們爭搶著別人的水,如今手中握著同一個杯。
黎呈瑞會為他後退到底線之下嗎?
他早已習慣了被人惡劣對待,欺負也好,侮辱也罷,對待痛苦他遊刃有餘,可黎呈瑞是全然不同的好人。
聞月白垂下眼眸,藏住眼裡的惶恐不安。
他不相信這世界上有純粹的好。
好事降臨之前早已明碼標價,就像他為了活命犧牲掉聽力,為了權力犧牲掉底線,那麼得到黎呈瑞,又要失去什麼呢?
他是個犯賤的矛盾體,總想著福禍相依,怕事與願違,也怕萬事順遂。
比起失去,他寧願從未擁有過。
不知過了多久,他聽見一聲無奈的嘆息,聽見一聲低沉的:“好吧,好吧……”
黎呈瑞摸著他的後腦勺,在昏暗的燈光下側頭親吻他的臉頰,“別再鬧大,行嗎?”
聞月白緩慢直起脊背,他們的分開了一寸,影子卻在牆面上交融。
聞月白看不清黎呈瑞眼裡複雜的情感,而黎呈瑞盡收他眼裡每一寸不可置信。
聞月白:“你不問問原因嗎?”
黎呈瑞摸著他的臉,聞月白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不再抗拒他的撫摸?
黎呈瑞:“你不想說,我就不問。”
他的視線太過灼熱,聞月白幾乎慌亂地撇開眼,他想笑,可眼淚快要落下,他想哭,嘴角又忍不住上揚,最後慌不擇路地開了個玩笑:“你會把我慣壞的。”
黎呈瑞:“那就慣壞。”
聞月白愣愣地看著他,看著這個他曾經嫉妒怨恨的家夥……因為偏見和嫉恨,他傷害過他、折辱過他,唯有愧上心頭時才會勉為其難給他一點好臉色……
他已經這麼壞了,黎呈瑞卻從未跟他計較。
他真的怕了。
怕黎呈瑞為他做得太多;怕有一天觀景臺上站著的人變成他和黎呈瑞;怕自己在溫柔鄉裡越陷越深,沒了血性、沒了鋒芒和稜角,變成任人宰割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