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病了?是不是發燒了?”梁聞淵的語氣裡難得出現焦急這類情緒,關上門,他把莊渚玉堵在牆邊,兩人挨的很近,再近一些腿就要接觸到了。
莊渚玉也試了下溫度,“沒發燒吧,你站在這兒,我還怎麼走。”
梁聞淵讓開,意識到了自己的失儀,“抱歉,我去問酒店前臺有沒有溫度計。”
他快去快回,拆開包裝盒,取出溫度計,站在莊渚玉身前。
莊渚玉坐在床邊,雙手隨意撐在身後,仰頭看著梁聞淵,見他裹得嚴嚴實實,手指勾到一枚紐扣上,“穿這麼多不熱嗎?”
“待會再脫。”梁聞淵怕他燒高了,右手拿著溫度計,“嘴巴張開,我把溫度計放進去。”
莊渚玉微微張開嘴巴,含住冰涼的溫度計,又拽了下樑聞淵的外套。
梁聞淵極其不自然地移開了視線,內心最原始的慾望在奔湧,他剋制住骯髒的念頭,脫掉外套,裡面穿了件黑色高領毛衣。
倒了杯熱水,又下單了一系列備用的藥,收拾掉桌上沒喝完的酒瓶,整理莊渚玉落在沙發上的圍巾。
預估時間差不多到了,莊渚玉把溫度計拿出來,在正常範圍內,沒有發燒。
梁聞淵拿過溫度計,手指沾到殘留在上面的液體,他仔細看了溫度之後,用紙巾和酒精消毒。
莊渚玉壓根沒來得及說話,話只說了半截,“溫度計上有我的唾液......”
“沒發燒,但你看起來像是生病了,我送你去醫院看看。”梁聞淵收好溫度計,沒給手指消毒。
“我不去。”莊渚玉看上去醉醺醺的,抗拒,“今晚就先別回去了,在這休息一晚上。”
梁聞淵察覺到莊渚玉對醫院這種地方的厭惡,只好同意,將桌上的熱水遞到莊渚玉手上,問道:“要不要我餵你喝?”
莊渚玉怔了下,沒想到梁聞淵會說出這種話,他搖頭,喝了一口,嘗到了水裡的苦味,想吐,但附近沒有垃圾桶,不小心把杯中的熱水潑了出來。
全潑到了梁聞淵的身上。
黑色的緊身毛衣看不出來什麼,梁聞淵的胸口一陣溫熱,很快變涼,他抽出紙巾想先大概擦一下。
沒有任何修飾的一件簡單毛衣,卻勾勒出他的身材曲線,寬肩窄腰,看起來很有力量感,衣服被他穿得有些緊繃,只有擁有結實飽滿的肌肉才能穿出這樣的效果。
“對不起,我潑濕的,我來幫你擦。”莊渚玉這會兒酒精的後勁更足了,耳尖和臉頰被燻成了紅色,眼周也是紅的。
眼前是大片被衣服包裹住的肌肉,莊渚玉的神經被繃緊拉斷,潛意識和本能操控著他的行為。腦袋更暈,眼前的世界也有些模糊,他直接伸手覆在了梁聞淵的胸肌上。
濕濕的。
莊渚玉想擦幹淨點,骨節分明的手上下動作了兩次,這次力度深了一些,接觸到實實在在的肌膚溫度,韌勁中帶著軟。
看起來再硬的男人,胸肌都是軟的。
此刻的梁聞淵表情緊繃,嘴角平直,面容冷漠。
憑藉著這點觸感,他能夠感受到梁聞淵的肌理輪廓。
然而手心滿當當的胸肌倏地變硬了,莊渚玉停下手中動作,斷裂的神經依舊沒有緩過來。
他現在像飄在雲中一樣,整個人都是恍惚的,意識不明,突然細瘦的手腕被一隻有力量的手扣住。
“你的胸肌怎麼變硬了,能不能變回剛開始那樣,還是軟的好摸一點。”莊渚玉口不擇言,以為自己在做夢。
然而肌肉又硬了一分,莊渚玉下意識撫摸了下,用指尖點了點,“不要緊張,我只是在幫你擦水。”
話是這麼說,但莊渚玉絲毫不想移開自己的手,因為他意識到自己難受的症狀正在緩解了。
面板的刺痛在消退,後頸處神經的跳動逐漸慢了下來,生理上的多重不適竟然在同一時間得到了治癒。
甚至産生了睏意,壓著胸肌的力度緊上兩分,手不自覺往上摸,調皮的手指輕輕劃過鎖骨的位置。
莊渚玉還想說點什麼,但一種久違的舒適席捲了他的身心,像是沙漠中饑渴的人終於找到了綠洲,前所未有的滿足感充斥著他的感官系統。
“梁聞淵,你有點太好摸了......”莊渚玉閉著眼睛,差點把臉也湊到胸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