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砰砰!
全峰的對手在苦撐了半個回合之後,終於被揍得體力不支,雖然還有舉起拳架的意識,卻已經不能完整地將胳膊抬起,他一隻手向外劃拉著,另一隻手以一個奇怪的姿勢半抬在胸前,從行為上來看不再像一個矯健的運動員,而更像一口氣幹完了三瓶高度白酒的醉鬼,他搖搖欲墜,額頭眼眶下巴連續遭到了全峰如馬蜂遮面般的追擊。
裁判在他倒下之前,趕到兩人中間,強行將全峰向外推開,在檢視了倒在地上的對手的眼白之後,沒有讀秒,直接宣佈了全峰的勝利。
第一個全國冠軍來得竟然如此容易,全峰甚至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這樣的比賽沒有體制外的商業比賽那麼多花花噱頭,當確認裁判組確認了成績之後不久,便會安排這個組別的一二三名到領獎臺登臺領獎,頒發獎牌。
全峰站在頒獎臺的最高點上,鞠躬彎腰,一個白髮蒼蒼的老頭將金燦燦的獎牌掛在他的脖子上。
他輕輕地咬了咬那塊獎牌,鍍金,這種非強勢專案的少年組別用上鍍金獎牌實屬正常,總比老盧給他的那條金腰帶含金量要高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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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領獎臺下來之後,他便將那塊獎牌收起,揣在運動服褲兜裡,手裡捧著大紅的獎狀和證書回到隊伍中去。
他能明顯地感覺到原本對他充滿敵意的那一雙雙來自隊友的眼睛,此刻再望向他的時候,更多的則是羨慕嫉妒,少許的恨——不過那種恨能夠看得出來,是恨自己為何不能也像人家那樣爭氣的恨。
這樣的心態就健康得多了。
既然他們如此,全峰也樂意對他們報以真誠的微笑,畢竟做隊友一場,何必搞得那麼涇渭分明呢。
全峰已然拿了冠軍,按照當初那個有些幼稚的賭約來說,他已經是贏了。
因為他們當時賭的就是全峰能不能拿下這個冠軍來。
現在吹得牛逼變成了真牛逼,打賭的另一位正主卻要準備登臺,打他自己的最後一場比賽了。
實話說,陳千橋的表現也算不錯,不管他的比賽程序有多吃力,能在全國性的大賽打到決賽已經證明了他本身也是一個有實力的主。
有實力才有資本囂張,才會那樣跟全峰打賭。
全峰不想把一時意氣訂下的賭約變成兩人永遠的心結,因為這樣的事跟隊友結下樑子根本就是毫無意義的事。
於是在陳千橋上臺之前,全峰特意找到他,言語中沒刻意強調自己已經拿了冠軍的事,反正對方一直在現場,也肯定是知道的,他開門見山道:“我的比賽打完了,你先別急著叫我爸爸,你這場要是也能拿回個金牌回來,咱們的那個賭就一筆勾銷,怎麼樣?”
陳千橋吸了吸鼻子,像是沒聽見似的整理著頭盔,臨上臺之前,他才回應道:“好,我要是拿回了金牌,我之前欠你的一併還你。”
全峰愣了愣,知道他說的是那次在宿舍裡兩人差點起了衝突時,陳千橋佔他的那幾句便宜,對方原來也是個痛快人,全峰伸出拳頭對準他,“一言為定。”
陳千橋看了他一眼,停住了邁上擂臺邊緣樓梯的腳步,回身跟他碰了碰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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