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告訴我懷孕的時候,我真的害怕極了,我說陪她把這孩子做掉,她說她自己會去,然後就消失不見了。再見時,已是幾個月後的偶遇,她挺著大肚子哀求說她這世上沒了親人,這孩子就當養兒防老,又說這孩子不會給我帶來困擾,我還能再說什麼?
”我跟她大學四年,算得交心交底,她來這只是好奇你的性格和模樣,沒有向你叫囂,翻身上位的意思,我卻認為她居心叵測,在她抓住我胳膊,向我解釋時,我狠狠甩開了她,才導致她的流產和終生不孕。
“老婆,我愛你,真的很愛很愛你,但我的愛只能到此為止,此後,我將用心愛她,我想給她,應該給她,也必須給她餘生的幸福。世間難得雙全法,不負責任不負卿。對不起,我選擇了責任,選擇了她……”
趙建民一氣呵成,聽也罷,不聽也罷,都得講,信也罷,不信也罷,都得講。他緊緊抱著邱麗麗,再次輕輕啜泣,用帶著哀傷和不捨的哭腔唱道:
我可以抱你嗎,愛人
讓我在你肩膀哭泣
如果今天我們就要分離
讓我痛快地哭出聲音
邱麗麗為之動容,頭枕在趙建民肩膀上哭得稀里花啦,她輕輕地和著:
我可以抱你嗎,寶貝
容我最後一次這樣叫你
你也不得已
我會笑笑地離去
唱完,二人又相擁了一會兒,邱麗麗先開口說話:“你坐下,我去拿醫藥箱,給你傷口弄弄。”
趙建民將邱麗麗雙腿叉開,抱坐於自己膝上,待傷口處理好,說:“親我一下,好嗎?”
邱麗麗依言輕吻了他的唇,趙建民一絲一縷地理順她的頭髮,再一絲一縷地撫摸她的臉頰,他很想說“不離了吧”,可話到嘴邊卻改成:“我待會兒去買票,下午我們一起回海市。”
他必須快刀斬亂麻,否則稍一躊躇,前面說過的話,做出的決定,將全盤否定。
中飯吃過,趙父趙母得知ta們一家三口回海市,雖有些驚訝,卻也沒反對:“那個叫什麼斌的,怕不好應付,建民,你帶上麗麗和孩子回海市避避也好,以防萬一他上門找茬。”
孰不知,他們要去的,是那個曾經辦過結婚證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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