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走後,溫沅慢慢靠近,江婉面容平和,看上去也不像是勒死的。
張媽媽攔著溫沅,“等官爺們來吧。”
溫沅將傘擋在江婉的屍身上,溫泐走前的囑託,她是辜負了。
衙役帶著仵作來到現場,現場已經被雨水沖刷的不見一絲痕跡,唯一的證物就是江婉了。
溫沅坐於前廳,顧母聽說後也從顧府趕了過來。
顧母滿臉焦急,“怎麼回事?”
溫沅搖了搖頭,她不知道失蹤了好幾日的江婉為何會出現在將軍府的後院裡,她派去的的人查了好幾日也沒有線索。家中侍衛眾多,江婉又是怎麼出現在此的。這一切,溫沅她都不知道。
顧母嘆了一口氣,溫家被滅門,溫泐一家子幸而搬了出去得以活命,如今才過多久,溫家大夫人倒是喪命了。
衙役走了過來,行了個禮,“顧老夫人,顧三夫人。”
“可有何發現?”顧母問道。
衙役搖了搖頭,“今日大雨,現場那是什麼都沒有了,如今,只有等仵作查了屍體,才能知曉死因。還有一事…”
衙役有些躊躇。
溫沅知道衙役要說什麼,江婉死在了將軍府,將軍府全府上下都是懷疑的物件。“大人,你但說無妨。”
衙役緩緩說道,“事情查清楚之前,怕是要委屈夫人一段日子,我們要派人盯著,直到查出兇手。”
顧母不大樂意了,如今將軍府就溫沅一個婦人和顧清寅一個未張乳牙的奶娃娃,叫人如何放心得下,“我們顧家給衙門打包票,用不著派人盯著的。”
“顧家與將軍府就是一家,打的包票不作數的。”衙役說道,“我們的守在外頭,不會到後院的。再說,兇手一日不查出,顧三夫人也是多一分危險的。”
溫沅到是不在意,不過是衙門派人守著,影響也不大,不過……“可不可以勞煩婆母把清寅帶回顧家住幾日?”
這兇手不查出來總是讓人不安心的,誰又知道府裡是不是有奸細。顧清寅還小,溫沅不能讓他涉險。
“還有阿慬,思玉。”
這兩個也是苦命的孩子,溫沅也不能讓他們留在將軍府裡頭。顧家的暗衛溫沅也是知道的,都是顧念北與顧伯庸的心血,去了顧家,孩子們的安全也是足以保障的。
“這都是小事。”顧母說道,“如今重要的是查出兇手,你大嫂嫂往日可有得罪過誰?”
江婉是個性子好的,從不與人交惡,哪裡會得罪了誰。
溫沅心裡早已有了懷疑物件。
江婉出事前在楊家,琉璃又說過江婉那日神色奇怪,催促著她帶溫思玉走。
晚上溫淺就來將軍府要人,說江婉不見了。
溫沅心想,大抵b和溫淺是脫不了干係的。
“沒有。”溫沅輕聲說道,如今沒有實證,她不能貿然說出溫淺來,以免打草驚蛇。
仵作查完了屍體,面色有些奇怪。
“大人,可知死因。”顧母問道。
衙役搖了搖頭,“脖子上的勒痕是之後勒上去的,可能是想偽造成上吊的樣子,全身也不見其他傷口,也不是中毒,只有一處,我想是致命之處。”
衙役頓了頓,“在溫夫人頭後,我發現幾根細長銀針。”
“銀針?”溫沅問道。
“是,與當年將軍發現的黑衣人身上的銀針一樣。”仵作曾驗過秋獵那日黑衣人的屍體,今日他發現的銀針與那日從黑衣人身上發現的一樣。
溫沅蹙著眉,難道江婉之死與溫淺無關嗎?還是說,溫淺與當年的黑衣人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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