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的丫鬟都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慌得手忙腳亂,紛紛皆彎腰去要去扶二夫人時幾顆腦袋一撞,沈書婉彷彿都能聽見清脆的哐當聲,她望著狼狽不堪的二夫人,將幸災樂禍看好戲的得意埋進了眼底,自責又無辜地說道:
“二姨娘您沒事吧,什麼貓貓狗狗還有些鳥兒經常經過這兒落腳啄食,這周圍我也沒來得及打掃,地上髒,您快些起來。”
嘴上這麼自責又充滿關心地說著,這身體可沒有半分要動的意思,就這麼靜靜地俯視著還狼狽地坐在地上的二夫人,那張一下青一下白的臉可比她在外頭見到的馬戲團表演還來得好看。
“賤人!跟你那短命的娘一樣賤!”
沈書婉眼神瞬間一冷,眼底的寒窖盯得二夫人心裡發麻甚至府上幾分懼意,她隨即冷哼了一聲,這個二夫人啊,最忌諱最討厭的,就是剛剛沈書婉那句話,
不也是被我娘在我爹的床上發現的嗎?
在我爹的床上,
被發現的。
二夫人當初也還只是個府裡的丫鬟,為了榮華富貴,不惜丟棄廉恥竟然爬上了自家老爺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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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事情都是自己一手策劃的,也都做成功了,還不讓別人說了?
“二姨娘,若沒什麼事的話,我先回屋了,您記得去我爹的床上,哦不對,我爹的書房找找看。”沈書婉像是真的說錯話了那般神色一緊張,立馬改口,眼裡盡是嘲笑與諷刺。
二夫人哪受過這種羞辱,以往都是自己瞧不起她沈書婉,拿她沈書婉當軟柿子捏,何時亂得到她來嘲諷自己了?二夫人咽不下這口氣,心中一團巨大的怒火噌地一下騰起,她在丫鬟的扶持下站起了身,大步跟上沈書婉一把就抓住了沈書婉的手腕,
“啪!”又是一聲巨響,比剛才那聲還要更加響亮清脆,聽到這聲音的丫鬟皆縮了縮脖子,大氣不敢喘。
這大小姐也真是的,何苦要逞這麼口舌之快,最終苦了的還不是你自己麼,何必呢,這麼多年了這點眼色都不會使。
不知道沈書婉性子的人自然會那麼想,她們終究不一樣,她們生來就被薰陶唯主子是瞻,忍一時則不亂大謀,要想好好地順順利利不吃苦地活著,那邊要忍氣吞聲,什麼苦都嚥下去就好了。尊嚴算什麼,命都沒了,在這深不見底人吃人的沈府上,誰還管尊嚴?
沈書婉就不忍氣吞聲嗎?她忍了十多年,自從母親在五歲那年去世後自己就一直忍,默默地嚥下了所有屈辱,刁難,折磨直至今日,十年時光,一個人一生有幾個十年掰著手指頭就能數的清,她忍耐了整整十年,可她一想到這二夫人用著她那卑劣骯髒的手段一面抹黑她的孃親一面還要給自己立貞節牌坊?
呸!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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