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靈姬撇開頭,閉上眼睛,不發一言。
“很有意思,我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方式竟讓你來自投羅網,不過他讓我看到了扳倒姬無夜的希望。”
“天澤不過是一場韓國朝堂大清洗的開頭,如若不是我著手而為之,你以為他憑什麼可以越獄?你又憑什麼能得到翡翠虎的幫助?”
白亦非眼裡冷漠,伸手掐住焰靈姬的脖子,抬眼森然說道:“你的一舉一動,都決定著天澤的生死,想要玩什麼花樣,你大可以試試。”
他力氣用的不大,但話裡讓焰靈姬有些喘不過氣。
待他鬆手時,焰靈姬才嘶啞著喉嚨罵道:“骯髒的鬼。”
白亦非冷哼一聲,嗤笑道:“我的確骯髒,做過壞事大把,但我也在疆場馳騁,沒有一劍一槍的汗血,你以為如今的韓國能有這般短暫的安寧?”
“至少我護過一方黎民,而你,又能幹淨到哪裡去?”
“你為天澤這廢物的一己私利殺了多少同族的人,沾了多少血?”
“倘若非要說骯髒,你比我骯髒百倍!”
白亦非瞭解百越舊事,他本是其中參與者之一,此時字字誅心,說得焰靈姬眸中血絲密佈,香汗陣陣。
話語言談間,有皮開肉綻之苦。
“夠了!別說了!”她尖聲叫道,嬌軀顫抖。
白亦非將手裡的簪子扔給焰靈姬,面無表情走出了房門,獨留下她一人裹在在被子裡不停地抖動。
不經意間,有一絲狠不下心,讓他住了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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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蘭軒的主人去了太子府,韓非和張良也去了太子府,想要同天澤進行一番交涉。
午後陽光更烈,但春來時,不算很熱,秦沚坐在院子裡看著楚香蘭練劍,許久後才開口說道:“蘭兒今天有心事。”
楚香蘭聞言停了下來,將劍收回劍鞘,柔柔笑道:“公子又看出來了,蘭兒心事不寫在臉上。”
秦沚又說道:“本來是不知道的,但你一練劍,我就曉得了。”
輕輕嘆了口氣,楚香蘭走到秦沚身後,一如既往地幫他按摩著,手法越發的嫻熟。
“公子為何這麼肯定焰靈姬能鎖住血衣候?”
秦沚沉默了一會兒,笑道:“原來蘭兒是找我問罪了來了。”
楚香蘭唇角微微一翹,卻小聲說道:“哪兒敢……”
秦沚喝了一口茶水,不徐不疾地解釋道:“白亦非寒毒很深,發作時會危及性命,有一種叫做烈陽丹的丹藥可以暫時穩住他體內的寒毒,但丹方只有姬無夜有。”
“我要白亦非脫離姬無夜的控制,於是送了他焰靈姬。”
楚香蘭眉頭一皺,試探性地問道:“那焰靈姬的內力……有陽炎灼人之效?”
秦沚點頭頭,說道:“跟蘭兒體內的內力相似,只不過她的內力效果偏向火。”
他這麼一解釋,楚香蘭就明白了過來,若有所思道:“所以公子其實是給了血衣候寒毒的解藥。”
秦沚笑笑,攬過玉人在懷裡,輕聲說道:“蘭兒以為是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