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府裡某處院落,白亦非靜坐在屋內,赤身僅著一件紅色的布條纏裹,四周的地板和桌几已經結冰。
屋外的雨沒有停過,一直在下,往往這個時候他都會站在亭軒處聽雨,但今天他沒有去。
身上的經脈隱有凝結的趨勢,寒毒順著丹田攀緣而上,像是千萬螞蟻蜘蛛肆意撕咬,由內而外,往骨子裡痛。
痛完又是難以忍受的奇癢,如此往復交錯,他雖是面無表情,頭上的青筋卻已經。
臉上有一股病態的慘白,指尖不自主地顫動。
過了一些時候,房門突然大開,有一個穿著紅色的錦緞的女人走了進來。
和他一樣身子光著,一樣的白淨。
和以往不同的是,這個女人臉上沒有害怕的神色。
白亦非見過這個女人,就在兩天前。
紅錦款款落下,一抹難以形容的驚豔展現在白亦非面前,好似天工雕琢,峰巒險峻,靈腰輕擺,翹臀渾圓,俏臉絕美嫣然,媚眼中冰火交替,似遠似近,夢幻如雲煙泛泛,婀娜似彩蝶輕舞。
蔥削玉指之間勾動的柔火驅散了白亦非脖頸處的寒霜片片,她主動湊上前,紅唇烈焰,相接時,慾望如潮水襲上白亦非的身體,身形起伏間,偶有呻吟傳出。
一股熾烈的內力順著唇齒間傳入白亦非僵死的身體裡,他丹田處的真氣突然奔騰洶湧,順著經脈湧入焰靈姬的經脈裡,她的眸子突然瞪大。
無盡寒意侵入,讓她玉體不斷地抽搐,直到這個時候她終於意識到了不對勁。
自己可能被秦沚算計了。
這白亦非確有寒毒在身,可意識清醒無比,還懂得內力地調動,哪裡像是意志潰散之人。
痛苦與快樂不停交替,她在無盡的折磨之中逐漸失去了意識。
直到某一刻,一隻白玉佩順著指間滑落,掉落在地,摔得粉碎。
是這聲響讓白亦非心驚,低頭看時,眼裡總算閃過一絲明悟。
體內的寒毒被烈火撲滅不少,讓他已經過了最難熬的時候,剩下的寒毒被他壓下,已經要不了他的性命。
“這是你送我的禮物嗎……”
“的確沒有讓我失望。”
看著橫陳在地昏迷過去的玉體,他眼裡有過不明的意味。
白亦非不喜歡這種方式去面對自己感興趣的女人,但不得不說,今晚的確讓他盡興。
這是秦沚送他的‘解藥’。
蹲下身子,白亦非將焰靈姬抱起來,用內力驅散了她體內多餘的寒毒,將她放在床褥裡。
他身上有很多抓痕,有些只是抓破了皮,有些則翻開了血肉,白亦非非但不生氣,心裡反倒有些興奮。
看著床褥裡玉人,他眼裡的神色漸漸不對了味兒。
“……”
…………
…………
紫蘭軒中,秦沚講完了他的計劃,過程很詳細,其實他很少會跟熟悉的人講這麼多話。
話大都留著和不熟悉的人說。
“此番逼姬無夜做出要造反的前兆,關鍵時刻我們借用紫蘭軒的江湖勢力砍斷姬無夜伸到一半的手,韓兄和子房要想辦法去說服四公子和張開地,暫時拉攏他們,對韓王曉以利害,最後再利用李開讓逼迫韓王卸去姬無夜大將軍職位。”
“夜幕呢,太子呢?”紫女心中震撼,秦沚的計劃在大體上是周密的,一環套著一環,非要將姬無夜扒個乾淨。
“太子一定會死,如果這個計劃得以實施。”衛莊說道,眼裡有精光閃爍。
韓非眉頭皺起,張良也沉默不發一言。
太子一死,最大的受益人無非韓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