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靈雪見唐星翼似乎並未回神,只覺心中一緊,求助於一旁同來的凌司牧:“凌世子……發生了何事?”
凌司牧跟那獄卒不過是到了時間才去,自然不知曉兩人對話,於是只搖了搖頭。
唐星翼像是被宋靈雪的聲音拉回了神,一眨眼接了話:“他是自願留在獄中的。”
宋靈雪有些意外:“他……他竟說得出這樣的話……”
唐星翼一嘆:“為今之計,只有將那繫鈴人尋來了。”
宋靈雪知曉他所言指誰,擔憂道:“舒顏所受之傷不同尋常,楊大哥請來的大夫說只能靜養……”
凌司牧聽了幾句,雖不明所以,還是提醒道:“唐公子、宋姑娘,獄中囚徒所犯罪責多於入獄後的下月初匯總呈交天子,今日已是十七,我既去了獄中,想來蔣淵學也不肯輕易將人放了,更何況齊師兄自己並無意願……若是要請笙姑娘出面,恐怕需動作快些了。”
唐星翼眉間一蹙:“今日雖見亂羽安然無恙,卻難保明日不動刑罰……如今我修為盡散,做不了這傳話的人,京都距北州半月路程,快馬加鞭也需花上一旬,更何況舒顏眼下傷勢不見得痊癒……”
凌司牧思索片刻,行一個揖禮抱歉道:“唐公子,並非我與表兄不願做這傳話人。只是如今我們二人身在軍中,離開京都需經繁瑣章程,此去時間不亞於遣人送信……”
唐星翼只輕輕點頭表示理解,眉頭卻並未舒開。
正在此時,門外卻傳來一句輕快的聲音。
“想不到頭一回來京都便能救這樣一個場?莫非我也成了那蓋世的英雄?”
眾人循聲望去,不由得頗感意外。
凌司牧眼裡忽的燃起光來:“許少俠!”
只見許燚一身勁裝,馬尾豎起,儼然一副少年人打扮。
他抱臂倚著門框,一揚下巴,逆著光朝著幾人笑。
那笑卻比他身後的光還要明媚。
京都飛雪已歇,陽光重新帶上暖意。
北州亦然。
洛笙在小院裡休養了半月,天氣好時在院裡走走,逢了雪便在屋裡看看閒書。
冬月十八,許燚來到這小院時,她正裹著個毛毯、臥在躺椅上曬太陽。
楊霏從來也不在這裡久待,眼下不知忙著什麼事。
許燚翻過院牆落了地,也不隱著自己的腳步,徑直走來擋住了陽光。
“怎麼來了北州?”
洛笙緩緩睜眼,並不動彈,樣子很是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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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燚在她身旁的石凳坐下,頗為幽怨道:“我送你的護身符——你竟真沒打算要回來。”
洛笙愣了一愣,像是才想起他所言之物,一時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