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後,桃夭一行人帶著聞仲帶來的三萬士兵離開了遊魂關,在前往界碑關的一路上也分外平靜,只不過遊魂關距離界碑關也不算近,雖然桃夭他們只帶著三萬士兵,可去往界碑關最快也得好幾日。
而這好幾日的時間裡,界碑關外的西岐大軍再次宣戰。
這一次,西岐方派出的人是西方教的弟子。
黃飛虎在總兵府內養了好幾日的傷,雖說傷勢差不多快痊癒了,但也的確不適合再出戰,不過好在張桂芳已經趕了來,所以此次出戰的人便成了張桂芳。
黃飛虎跟著大軍在後,張桂芳一人策馬出陣,而對面西岐方也有著一名身穿僧袍的光頭中年走出。
哪吒和黃天化還是站在姜尚的身邊,只不過前方帶軍的卻成了西方教的人,三人站在大軍前面,壓低聲音小聲討論:“對面的那個傢伙打得過嗎?雖然西方教的那個禿子只能算是個四代弟子,可好歹也是修道的啊。”
姜尚卻眯著眼睛,小聲兒道:“對面那人叫張桂芳,他的名字我也聽說過,前段時日南伯侯起兵,就是被張桂芳給打退的。”
哪吒卻唏噓:“南伯侯也是個普通人,只能說明張桂芳能打,可對上修道者就不一定了啊。”
“先看看吧。”一旁的黃天化卻是很從容,壓低聲音道:“父親既然讓張桂芳出戰,那就說明張桂芳一定有必勝的原因,這次是西方教派人出去對陣,父親他們怎麼也不會想敗給他們。”
哪吒眨眨眼,覺得黃天化這話也有道理,當即安靜下來觀戰。
而戰場上,張桂芳已經率先開口,看著出來的僧人,沉聲問道:“來者何人?本將不殺無名之輩。”
這次上陣的是西方教四代弟子真悟,他才剛一出來就被張桂芳說成了無名之輩,真悟和尚當即一怒,盯著張桂芳的目光也有著兇光閃爍,“西方教,真悟。”
張桂芳聞言眸光一閃,隨即冷笑:“請賜教!”
真悟和尚當即也不客氣,腳下用力一蹬,人卻掠上半空,手中似有法器出現,居高臨下地看著張桂芳就喝道:“受死——!”
一道銀光落下,張桂芳反應迅速地翻身下馬躲開,從腰間摸出數把飛鏢,抬頭就對著半空中的真悟大聲喝道:“真悟!還不束手就擒!”
哪知隨張桂芳這一聲喝下後,半空中的真悟還真的身子一晃,當即失去了反應從半空直直砸了下來。
這一幕,看得戰場四周的所有人都是一驚。
西方教的幾名弟子更是臉色大變,在真悟快要砸在地上時便想要趕去救援,可張桂芳的反應比他們更快,在救援還沒來的時候,他握在手中的數把飛鏢已經出手,齊刷刷地朝著真悟的幾個命門射了過去。
飛鏢的速度極快,不過眨眼間就射中了目標,真悟和尚連哼都來不及哼一聲,就直直砸入了前來救援的西方教弟子的懷裡。
然而,人是接住了,可真悟卻已經沒氣了。
西方教弟子才剛開戰就折損了一人,西岐大軍頓時亂了片刻,姜尚回身安撫大軍,而哪吒卻抽著氣兒地對黃天化道:“真悟怎的就從半空掉下來了?”
黃天化的觀察仔細,他若有所思地看著已經退回大軍前的張桂芳,壓低聲音對哪吒道:“應當是他方才那一聲喝名有關,在他喊完真悟的名字後,真悟才失去了意識從半空掉下來的。”
哪吒又抽了一口氣,“光喊名字就讓人失去意識,這是什麼術法啊?”
“我也沒聽過。”黃天化搖搖頭,目光有些忌憚地瞥了一眼張桂芳,又道:“幸好咱們不是真的跟他對上,否則一旦被他叫了名,只怕也是這個結局。我瞧著真悟方才的模樣,與其說是失去了意識,倒不如說是失了魂。”
“失魂?”哪吒眨眨眼,卻也送了口氣,笑道:“若是失魂的話,那他的法術就對我不靈了。”
黃天化詫異地看著哪吒,後者卻小聲兒地道:“我是蓮花化身,沒有魂魄。”
黃天化聞言一驚,又連忙噓了一聲,“那可別讓西方教的人知道了,否則他們就該讓你上去了。”
哪吒聞言也連忙一把捂住自己的嘴,點點頭道:“我不說了,你也別說漏嘴了。”
他才想不上去打呢,就該讓西方教的人上去送死!
哪吒樂眯了眼,幸災樂禍地瞅著戰場氣急敗壞的西方教弟子,偷著樂道:“死了一個真悟,這下他們該肉疼了,如今才剛剛叫戰,也不知道他們是準備撤退還是去給真悟報仇。”
場中的幾個西方教弟子將真悟的屍體給抬了回來,然而他們卻沒有準備撤軍,一是因為真悟的死,二卻是因為上次闡教出戰打贏了,但他們今日若是輸了,西方教的面子就不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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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黃天化看出了張桂芳的能力,這幾個西方教的人同樣也看了出來,只要他們下一個出戰的人不報上姓名,就算張桂芳的那個術法再詭異也奈何不得他們。
西方教的幾個人有了打算,當即再派出一人叫戰。
可他們雖然盤算打得好,只要不報上姓名即可,卻不知道黃飛虎的身後還有一個白澤,白澤雖然不擅長打架,但卻通曉萬物,也能夠傾聽人心,雖然不如諦聽那般什麼都能聽到,但要知道一個人的姓名卻還是很容易的。
所以,在西方教又派出一人叫戰後,張桂芳也再次出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