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仲和桃子帶著三萬士兵趕來遊魂關時,正好在半道上碰見了一部分逃竄出來的東魯士兵,將這些東魯士兵給降服之後,這才趕到了遊魂關。
竇榮夫婦開啟城門迎接太師,但聞仲最關心的還是自家那位小師叔,瞧見竇榮夫婦後,連馬背都沒有下就問道:“王后呢?”
這幾日竇榮夫婦一直在打掃戰場,也在安撫投降的東魯士兵,他夫妻二人倒是很少回總兵府,即便是回去一次也沒有見到桃夭,被聞仲這麼問起,夫婦二人也是一臉茫然,只能如實道:“王后殿下這幾日都在總兵府裡,但臣下夫妻二人卻極少見到她。”
桃子聞言有些奇怪,看著二人問道:“她窩在總兵府裡作甚?”
竇榮夫婦二人沒講過桃子,卻見她跟聞仲能夠並駕齊驅,當下也恭敬道:“當日王后殿下擒了一女子,這幾日應當是同那女子在一處的。”
一聽說桃夭居然還擒住了一名女子,桃子和聞仲二人皆是有些好奇,因為心中好奇,他們也不跟竇榮夫婦二人多囉嗦,當即帶著人一起回了總兵府。
而窩在總兵府好幾日的桃夭卻十分愜意,她不僅愜意,她還將彩雲童子拎在自己的屋子裡,整日整日的對著她。
彩雲童子起先還有脾氣,可被桃夭折騰了好幾日後,如今已經徹底蔫了,就算是桃夭整日的逗弄她,她也是閉著眼睛裝死一聲不吭。
聞仲和桃子趕來見她時,第一眼就瞧見了屋內被九色纏天帶給捆得結結實實的彩雲童子。
“小師叔,這是誰?”聞仲好奇地進來,身後是同樣有些好奇的桃子,不過桃子在打量了彩雲童子片刻,似是想起了什麼,突然啊了一聲,指著生無可戀的彩雲童子就道:“這傢伙不就是當初在荒原上截殺武成王的人麼?”
桃夭此時正捧著一杯茶,聞言笑眯眯地點頭,語氣歡快:“就是她。”說完,又對一臉茫然的聞仲介紹般地道:“她叫彩雲,乃是女媧座下的小童子。”
聞仲嘴角一抽,將好奇的目光從彩雲童子身上收回,然後看著桃夭誠懇地問道:“小師叔你擒了她是想要作甚?”
“我就是還沒想好要作甚啊。”桃夭有些為難地道:“我想了好幾日,都沒有想出要拿她怎麼辦好,如今正是有些為難呢。”
桃子興沖沖地蹭了過去,不懷好意地盯著彩雲童子對桃夭道:“這有什麼為難的,直接殺了吧。”
裝死的彩雲童子輕輕一顫,但還是閉著眼睛沒睜開。
桃夭一臉為難地道:“這不好吧。”
別看桃夭一臉為難的模樣,但桃子可不相信她是真的為難,哼唧道:“有什麼為難的,逮住了就宰了,這多正常啊。”
“你別學桃花。”桃夭沒好氣地瞪了桃子一眼,桃子是善屍,秉持了本體的所有善念,張口閉口就是將人宰了,這是善屍說出來的話嗎?這分明是惡屍桃子該說的話。
桃子卻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角,雖然她是善屍,可善屍也不是聖母啊,誰規定的善屍就不能殺人了?
桃夭將手中的茶杯放下,盯著裝死的彩雲童子,慢悠悠地道:“就算是殺了,也不該我動手。”
“那該誰動手?”桃子好奇地問道,就連聞仲都投來了疑惑的目光。
桃夭意味深長地看著彩雲童子,繼續慢悠悠地開口:“自然是交給武成王,畢竟武成王同她可是有著一筆血債要算。”
話音一落,先前還在裝死的彩雲童子倏地睜開了雙眼,她不可置信地看著桃夭,彷彿不相信方才那話是出自她的口中。
桃夭見她一臉不可置信的模樣,挑眉笑問:“你這般瞧著我是作甚?”
雖然彩雲童子被俘,這幾日也時常被桃夭逗弄,可彩雲童子的心裡卻不大相信桃夭敢殺自己的,畢竟她也是女媧座下的童子,桃夭身為截教的人,怎麼也該給女媧的面子。
然而桃夭現在卻說要將自己交給武成王黃飛虎,要知道當初黃妃和黃夫人的死可是她一手造成的,若她落在黃飛虎的手中那就是生死難料了。
彩雲童子不可置信地看著桃夭,好半晌才抖著聲音道:“你不能將我交給黃飛虎。”
“為何不能?”桃夭奇怪地看著她問道。
彩雲童子一噎,然後道:“我是女媧娘娘的人,若我死了,你就不怕娘娘怪罪?”
“怪罪?”
桃夭臉上的笑意一收,她不提女媧還好,一提就讓桃夭想起了不少不好的回憶,當即憤而起身,冷笑著對她道:“我會怕她怪罪?她又有什麼資格怪罪?!既然插了手,那就生死各安天命,你害得黃妃和黃夫人慘死,還將鍋給扣在天子的頭上,你怎麼就不想想人家的家人會不會怪罪?真以為就你們的命最金貴不成?”
彩雲童子被桃夭的氣勢給震得身子一顫,想要反駁卻哆嗦著嘴角半天吐不出一個字來。
桃夭嫌惡地看了她一眼,又冷笑道:“真以為我這幾日留著你不殺是為了好玩麼?等遊魂關徹底穩定了下來,我就帶你去武成王面前贖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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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彩雲童子不敢裝死了,奮力地掙扎了起來,然而捆著她的是九色纏天帶,無論她如何掙扎都是做無用功。
為了能夠看好彩雲童子,桃夭將她跟自己關在了一個屋裡,這樣也避免了有人會來救她。
桃夭一連看守了她好幾日,直到遊魂關再次恢復了穩定,都不見有人來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