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她囈語著,像是情人間的呢喃。漸漸乾澀嘶啞的嗓音如同誘人如陷阱的魔音。
她將他推到在床上,還不等他驚訝回神,她已經用力撕扯開他的衣衫。那衣衫在她的手下像是易碎的瓷器,片片碎落。
在他驚愕的目光中,她趴在他的胸前,細細碎碎的吻落在他的肌膚上,有戰慄流竄過他的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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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覺得真是中了她的毒。
“難受……幫我……”她低低呢喃著,帶著些委屈,莫名的令人生憐。
有幽光劃過他的眼眸,他翻身壓下她。
長長的青絲在枕上凌亂糾纏,一如許下了結髮的盟約。
燭影搖紅,被翻紅浪,抵死糾纏。
“疼。”她微微顫抖著,如在海上顛簸的一葉扁舟。
燭蠟燃盡,屋裡瞬間歸入黑暗。床上已偃旗息鼓,褪粉收香,兩個身影糾纏著沉沉睡去。
玉忘蘇做了個奇詭的夢,她像是被人放在沙漠中,她長途跋涉卻始終也找不到水源。
茫然四顧間,卻又如同顛簸在海面,正無所依從,卻又蕩上雲端。然後呢?然後似乎又掉落在馬車上,被行駛而過的車寸寸碾壓……
她猛然睜開了眼睛,迷濛的盯著床帳看了半晌。是她的床帳沒錯,她真是做了十足詭異的夢。
正要起身,才發現桎梏著她的雙臂,順著手臂看去,便看到了俊美無儔的一張臉。
然後後知後覺的發現兩人身上的異樣,她驚訝的就要叫喊出聲,卻猛然捂住了嘴。
她拼命的回憶著昨夜的事,卻又想不到太多,彷彿一切都帶上了濃霧,迷迷濛濛的。聯想到她的那個奇詭的夢,那種燥熱無法紓解的難受。
蔣翰元下在她身上的迷情香又發作了?
因為徐邈幫她壓制過,她總是僥倖的想著暫時應該不會發作了,便一直沒有在想這個事。
她捂住的臉,她對做了些什麼啊?心裡掙扎了好一會兒,她還是艱難的要起身。
一動才覺得身上痠疼的很,疼的讓她顫抖了一下。
雖然她曾看過某種小電影,不過也僅限於懂得一點那樣的知識而已,實踐卻還是第一次。竟是這樣難受的事嗎?
什麼銷魂蝕骨,如上雲端,果然都是騙人的。她只覺得自己的骨頭都被人拆下去後又重新安上,都感覺不是自己的了。
她一動,便驚醒了身畔的人。
水生睜開眼睛,正迎上她的目光,四目相對,她連忙側頭回避,他卻愣愣的看了她好一會兒。
像是一夜香甜的夢,空氣中都還瀰漫著某種清甜的氣息。
“我……我會娶你的。”水生將玉忘蘇摟進懷裡,緊緊的擁住。
玉忘蘇有些呆愣的看著他,腦子裡卻亂的很,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娶她?
那一瞬間,不是沒有心動神搖。
可是他們憑什麼在一起?等著他們都恢復了過去的身份,又會有怎樣翻天覆地的變化?
那時候的他們,又要如何去面對?
對感情,她從來都是很沒有安全感的人。她可以愛的熱烈,卻活的十分理性。
若是計算過後,風險過大,她不會繼續走下去,而會選擇及時止損。
有人會覺得她冷血,其實以其說這樣的行為是冷血絕情,不如說是不安。
都說長痛不如短痛,以其越陷越深,不可自拔,最終卻還沒有個結果。倒是不如在察覺到自己動心的那一刻就斷絕以後。
她和徐邈說,若是遇到喜歡的人就主動去愛,其實那是在她覺得可能有以後的前提下。否則,她也會選擇做一個懦夫。
大抵這就是她和徐邈能聊得來的緣故,因為骨子裡,他們有著無比相似的地方。
彷彿對方就是一面鏡子,折射出自己的另一面。
在她不清楚水生是否有妻室愛人的前提下,她根本不可能給予任何的回應。因為她不會允許自己成為第三者,即便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