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一日他恢復記憶了,她又算是什麼?她不敢想。
她想起曾經有長輩說起過的,知識青年下鄉時候的事。城裡人到了農村,然後結婚生子。到有一天可以返回城裡了,迴歸了本來的圈子和生活。
然後娶一個門當戶對的女人,開始自己風光的好日子。而鄉下的糟糠之妻,早就被拋諸腦後,成了蚊子血。
她不是不知道這樣的想法很悲觀,卻還是止不住的會去想。
人性本自私,誰都不希望自己會受到傷害,她自然也不例外。她在心口立起銅牆鐵壁,輕易不會讓人走進她的心裡。
“不……不必了。”玉忘蘇苦笑著搖頭。看著散亂在床邊的他被撕裂的衣衫,她能想象到她對做了些什麼。
若論對錯,也只能怪她迷情香發作,大概昨夜的事是她主動的。而他,最多也就是為她解毒了而已。
水生眸光一冷,不曾想到她會是這樣的反應,摟著她的手臂都微微顫抖了一下。
這樣的事,他未曾遇到過,也不知該怎麼辦。
“昨夜,想來是我的錯居多,我們就當做了一夜的夢。無論夢裡好壞,夢醒了,便都忘了吧!”玉忘蘇掙扎著起身,拿了衣衫穿上。
水生呆愣著坐在床上,懷裡空了,連心中也空落落的,像是有塊地方被血淋淋的撕扯了下來,空的疼痛。
看著他的衣衫已經不能穿了,玉忘蘇也就去找了找店裡的男裝,找了身差不多合身的折回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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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身上斑斑駁駁的痕跡,想著一夜的凌亂,玉忘蘇匆匆把衣裳往他懷裡一仍,便要跑出去。
水生猛然伸手把她扯進懷裡。“你為何不樂意?是否心裡有了意中人?”
“我……”玉忘蘇張口結舌。
她哪裡來的意中人,可是若說沒有,她怕也搪塞不過去。在這樣的時代,肌膚之親是尤為嚴重的。
但凡失了貞潔的女子,都希望男方能負責吧!若是男方不願意負責,女子的一生可能也就毀了。
若是新婚之夜,丈夫發現妻子不是貞潔之身,是可以直接休妻的。女方非但不能找麻煩,並且還會羞愧萬千。
她卻並非是這個世界的女子,本也想著可能一直都不會嫁人。到底她不是這個時代土生土長的女子,和這個時代的人三觀也有所出入。
即便是嫁人,或許也很難經營好婚姻。以其婚姻裡滿地雞毛,或許不嫁人也是不錯的選擇。
“我……有……”不等玉忘蘇說完話,他的唇已經貼了上來,以吻封緘。
玉忘蘇瞪大了眼睛,看著他的俊顏在眼前放大,迎著他銳利的目光,她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的一雙眼尤其有神,一如神袛。
她怔怔的看著,看著自己呆愣的模樣倒映在他的眸中。好一會兒她才回過神來,推開他。
“我有意中人了。”她微微低了眸子,不去看他的眼睛。
“誰?”
“啊?”玉忘蘇咬了咬唇,想著周圍認識的男人,一時也說不出誰來。徐邈可以拉她擋箭牌,她肯定是不能拉徐邈出來的。“……文淵書肆秋掌櫃。”
“真的?”水生不太相信的看著她。
“真的啊!”玉忘蘇咬了咬唇。她就隨口胡說,希望秋白玉不要和她計較啊!
都發生了些什麼啊!
看著水生暗沉下去的眸子,彷彿三春百花都瞬間凋敗,滿目荒蕪,秋寒蕭瑟。
玉忘蘇的眸子瑟縮了一下,某種鈍疼在心口蔓延開來。那種疼並不尖銳,卻如同重錘錘擊敲打,一下一下的,悶悶的疼。
她猛然懷疑自己這樣做到底是不是對的。
她走了出去,洗漱過後,水生也穿戴整齊出來了。時辰還早,花琉璃等人都還沒有來。
玉忘蘇有些呆愣的看著庭院中的玉蘭,大抵是颳了一夜的大風,潔白的花瓣落了一地。
“我送你回村子去吧!”玉忘蘇打水給他洗漱,一邊說道。
水生看著她平靜的面容,一瞬不瞬的看了半晌。就在玉忘蘇以為他不打算說話的時候,他才忽然說道:“去文淵書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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