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長大之後,或許是已經習慣了,倒也不會覺得很枯燥了。
尤其是後來,她依靠著自己的一雙手,打造出各種美好的衣裙,就更是覺得做這些也有意義了起來。
靠著自己的能力,打造美好的事物,給別人帶來快樂,似乎真是件不錯的事。
不過她覺得有意思,可若有人在旁邊看著,卻不會覺得有意思,很多人都是稍微坐一會兒就坐不住了。
無數次的重複同一個動作,看著哪裡能不覺得枯燥呢?
“不會,反而覺得歲月靜好。”水生扯了扯唇角,揚起一抹笑意來。
玉忘蘇想到《詩經》中“宜言飲酒,與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靜好”的句子。
簡簡單單的生活畫面,卻是歲月靜好,現世安穩。那樣寧靜而美好的生活,是多少人會覺得欣羨的。
她揉揉頭,把這樣的思緒都甩出去。
傍晚時分,人也陸陸續續的散了。玉忘蘇便到廚房去做了晚飯。因為中午的時候大家都在店裡吃飯,廚房也是一直用著的。倒是晚飯大家還是想要回去和家人一起吃。
做好了晚飯,她和水生兩人便坐在庭院中用飯。庭院中種植了幾棵白玉蘭,正值花期,千枝萬蕊,瑩潔清麗,芳香宜人,香氣如蘭。
有盈盈花瓣飄落,香氣縈繞在鼻尖,美好的如夢似幻。
玉忘蘇伸手接了一片花瓣在掌心。已然是春意濃,盎然春深。
轉眼間,她已經來到這個時代半年多了。好在如今已有戶籍,心安了不少。不像是以前,過著日子,卻也有著隱憂。
她是真的屬於這個世界了。
“逍遙王單獨見你,說了什麼嗎?”水生忽然問道。
玉忘蘇看了他一眼,詫異於他如此關心這個事。“沒說什麼啊!就給了我們的戶籍。以後我們行走也方便的多了。”
“就這樣?”
“是啊!還能說什麼啊?”玉忘蘇笑笑。“我去燒點水吧!”說完她也就往廚房去了。
燒了水各自洗漱了之後,也就回屋去了。
屋外月色澄瑩,如水流淌了一地。玉忘蘇在窗前坐了好一會兒,覺得睏倦了才睡下。
迷迷糊糊的,玉忘蘇只覺得全身都燥熱的難受,彷彿擱淺的魚。她撕扯著自己的衣衫,卻不能驅走體內流竄的燥熱。
那種熱,像是滾燙的岩漿流竄在血液裡,將她全身的水分都壓榨了出去。
她迷迷糊糊的想要找水,只想著找到水便好了。下了床之後,連鞋都來不及穿便急匆匆的跑出了屋子。她摸索著到了廚房,廚房昏暗,她撞來碰去的也沒找到水,倒是撞翻了不少的東西,弄出了很大的聲響。
身上越發的難受,每一個細胞都好像在叫囂,讓她都想要嘶吼出來。
“水,給我……水……”她隨意摸索著,月也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四處都無比昏暗。
半晌也摸索不到水,她便撕扯著自己的衣衫,甚至摩挲上自己的肌膚。
體內流竄著的一陣陣難受折磨的她要發瘋。迷迷糊糊的她想到蔣翰元給她下的迷情香,看來徐邈的壓制已經沒用了,迷情香到底還是發作了。
蔣翰元都死了,竟然還給她留下了這樣的麻煩。
玉忘蘇跌坐在地上,意識漸漸迷糊了,彷彿就要墮入慾望的深淵。當她被人抱住的時候,整個人都糾纏了上去。
“你怎麼了?沒事吧?”微涼的手心覆蓋上她的額頭,她蘇服的在那掌心蹭著。磁性的聲音響在耳畔,一如天籟。
“好蘇服。”她揚起笑意,一下下蹭著那掌心,怎麼也不夠一般。“我好熱啊!”
水生抱起她回了屋子,點燃了燭火才發現她衣衫不整的樣子。
彷彿眼睛被火燒灼,他連忙偏過了頭,慌慌張張拉了被子覆蓋在她的身上,手顫抖了一下,彷彿都要不聽使喚。
“於姑娘,你沒事吧?”他側坐在床沿,看著迷迷糊糊的玉忘蘇。臉頰遍染霞色,一如初開的海棠,美麗之餘又徒增了幾許的嫵媚之色。
“難受……”她拉扯著被子,水生連忙壓住被角,不讓她掀開。
於望伸手抱著他,迷濛的眼,紅潤的臉頰。若白日裡的她像是春花,那此刻的她就像是魅惑人的妖姬。
她伸手去撕扯他的衣帶,他連忙按住了她的手。他知道此時的她絕對不正常,若是再這樣下去,怕是要釀成大錯。
“你先歇息,我去找大夫夫。”要扶著她躺下,看著她衣衫不整的模樣卻有些不好下手。
他剛要走,玉忘蘇又桎梏住他。她身上灼熱的熱度似乎成了火種,在他的身上點燃。有某種情愫在腦海裡炸開,燦爛如煙花,美的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