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有兩面,總有一面會被撕破,到了那個時候,我會好好看著的。”
迪倫探員面對同事露骨的警告,只能強顏歡笑,“多謝提醒”。
四騎士的事情已經快壓不住了。
他用那些捕風捉影的線索——其中有一些就是四騎士的擺拍——拖了fbi整整一年,但現在,來了個新上司,迪倫想的最新的點子已經不管用了。
雖然那是個很好的點子,利用鴿子——呵,鴿子。
根本就沒有什麼天眼,至少,從來沒有人找過他索要天眼的侵權費用。
他組建四騎士,一方面是為了報父仇,另一方面也是為了找到志同道合的人來執行心中的正義。
但幾個魔術師的力量太弱了。
歸根結底,無論他們的手段在外行人看來有多神奇,他們都還只是普通人。
他們的每一場演出,都需要大量的準備工作,耗費的道具、錢財不計其數。迪倫一直在用自己的積蓄支撐著四騎士的活動,但現在不行了。
同事有人懷疑他,fbi也盯著任何一樁大宗魔術用品的交易,想要再向以前那樣準備一場盛大的演出基本不可能——除非他想那個同事所說的,撕破另一面。
但他做不到,一但沒了他給四騎士打掩護,fbi不要一個星期就可以抓到這些人,到時候他們將面臨資本和法律的雙重報復。
“除非有個隱蔽的國外基地。”
這個想法只在迪倫腦海裡過了一下,就被他放棄了,如果真有個天眼組織,倒是有可能。他就只有一個人,怎麼瞞過嚴防死守的fbi去置辦房產?
“能維持好現在的身份就不錯了,”比列嘆了口氣,沒想到做一個凡人——雖然說是不同尋常的凡人,比跟天使大戰三百回合還要艱難——以他的戰鬥力,可打不過任何一個大天使。
與此同時,心事重重的阿特拉斯回到了自己家裡,發現了一個不速之客。
他一進門,就觸動了一個連鎖裝置,力量的重重傳動之下,那個以闖入者身份出現的女人還沒搭兩句話,就被割了腦袋——當然,沒有流血。
阿特拉斯面不改色,老江湖了,他把手裡的袋子放下,還拿出奶茶喝了起來。
“哦,我認出你來了,你就是那個專門做二流表演的非主流魔術師,你從——”
“從兔子裡變出了帽子。”
“——從兔子裡變出了帽子,沒錯——”
“我知道那不算成功。”
“——看得我想吐——”
“兔子都還沒吐呢。”
“得了吧,你手上的功夫根本不到家,掩護工作也做的很差勁,”阿特拉斯毫不留情地說道,走上前去掀開了那個被斬了頭的假人。
“所以拜託你從我家沙發底下出來。”
一掀開,空空如也,那個非主流魔術師卻出現在了他的身後,嘬著他買來的奶茶。
“那麼,我現在出現在這裡了。順便說一句,從兔子裡變出帽子的事情已經過去八年了,八年了!我現在可進步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