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左諭德,歸屬詹事府的左春坊,正六品。
掌對皇太子教諭道德之事,隨事諷諫。
雖說。
詹事府有些名存實亡,但這個官署依然還是一個建制,哪怕東宮之中的屬官所缺頗多。
據步青甲所知。
詹事府主官詹事,目前是沒有的,詹事府內的一切事物,皆以少詹事主領。
就連太子右庶子,也是一個兼官。
而左諭德,目前也未設,僅有一個右諭德。
甚至。
連太子賓客這一職,都是兼官。
“陛下,你還是放過我吧。東宮之內,如此多的屬官,哪裡又需要我。況且,會試結果還未出,我能不能取中都難說呢。”步青甲推辭。
步青甲此言一出,太子趙吉臉上的苦色驟減。
一個當作一眾東宮屬官敢打自己的人,此人絕對不是好人。
如真要是成了左諭德,自己是不是天天要捱打。
最好考不中。
這是趙吉心中的想法。
皇后好似也有些小意見,雙眼看向趙柘,好似在確認此事一般。
趙柘淡然而笑道:“青甲,你太小看你自己了。此番會試,也絕不會出現科場舞弊之事,你就安心吧。”
“陛下,天色將晚,你看?”步青甲實在不想再說這個問題,找了個藉口,欲結束這一場所謂的宮宴。
留下就宴是假,說正事者是真。
飯菜雖沒吃多少,酒到是喝了不少。
天依然很亮,大致在下午的申時末。
趙柘乍一聽,有些詫異。
不過,趙柘到好像知道步青甲不習慣這樣的場面,輕輕的揮了揮手,撤了宴。
出得深內苑。
步青甲拱了拱手,“陛下,我有一個故事,想訴於陛下聽一聽。”
“哦?你還會說故事?”趙柘止了步,盯著步青甲。
步青甲尷尬,伸手撫了撫面,又指了指一處宮殿有臺階一側,“陛下,不如去那裡坐著,由我慢慢道來。”
趙柘沒有意見。
不過。
趙柘卻是有些好奇,好奇步青甲所要說的故事是何指。
他對步青甲太瞭解了。
步青甲在他的心中,除了不善於說謊之外,更是不善於拐彎抹角,喜歡直來直去的。
有不喜歡的,那就是真不喜歡。
有喜歡的,那真叫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