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青甲說有一個故事,聽在趙柘的耳中,他就能猜中,步青甲說這個故事,肯定是有所指。
來到某殿一側,半點形象,半點威儀都沒有,坐於宮殿臺階之上。
步青甲整理了胸中之言。
“陛下,這世有一種東西叫情愛,看不到,摸不著。情愛二字寫來簡單,但一些情竇初開的少年女子碰上了之後,那就極為容易陷於其中,無法自拔。”步青甲拋磚引玉般的開啟故事的端頭。
趙柘不解,“故事與情愛有關?”
“正是。此故事說來簡單,但卻並不簡單。”步青甲點頭。
趙枯盯著步青甲,也不再問話,豎起了耳朵,想聽一聽步青甲想要給他講的故事,到底藏著什麼事。
步青甲繼續道:“江南省某員外家,有一女喚孟女,碧玉年華,身材嬌小,長得美豔不可方物般,其膚如若那凝脂,吹彈可破。眾街坊鄰里的男子少年,每每一見之下,眼珠皆收不住。甚至,還有一些好色之徒,時常扒牆偷窺。不過,那員外家的院牆極高,到也不曾讓那些好色之徒得了手。”
“青甲,你就直接說事,你這個故事,聽得朕耳朵有些犯了困。”趙柘有些心急。
女人長得如何,趙柘沒那心思去關注。
就他後宮中的女人,哪一個姿色會差的。
步青甲笑了笑,無視趙柘,繼續道:“員外家的女兒,喜靜不喜鬧,住於偏院。偏院中,有一吊樓,甚高。某日,孟女上得吊樓,憑窗眺望,見鄰里小宅院中有一書生正在吟誦詩詞,甚是仰慕。”
“後,孟女每日都上吊樓,倚窗偷視書生。而書生也早已發現孟女,心中藏奸,吟詩之聲,更浪了些。久而久之,二人憑空生了情愫。終得一時機,二人在丫環的周全之下,在偏院中相會。”
“少女有情,書生有意,乾柴烈火,苟合也就順理成章的發生了。可事巧不巧的,孟女......”
緩緩的,步青甲好似真的在講故事一般。
趙柘也不再像之前那般的無聊,聽著聽著也就聽進去了。
步青甲說話的方式,依然很慢。
一直說到那書生成了東宮侍講之後,趙柘好似有些動靜了,“青甲,你所說的故事,不會是指東宮的侍講吧?”
“那太子侍講,拋妻棄女,攀附了朝中一重臣,成了這位重臣的侄女婿。後,孟女因緣得到了來京之機,上門詢告,卻是被那書生無視,打發下人轟走,並毆打了孟女。孟女父母二人自然是不答應,再次上門詢告。其結果,是孟女,以及其父母,均被毆打致殘,孟女之女,也被那書生搶奪而去。”說到此,步青甲要說的故事,也就結束了。
而此時。
趙柘好似已經明白了步青甲所說的故事所指是何人了,“好一個心中藏奸的書生,好一個忘恩負義的東西。攀附權貴不說,竟做下這等拋妻棄女,喪盡良德之事。青甲,你故事當中的書生,是不是那戴立!”
趙柘發怒了。
而他,也已經知道,步青甲所說的故事中的書生,指的就是東宮太子侍講戴立。
步青甲身上無官職,又無權的,想要把一位正七品的太子侍講扳倒,那不太現實。
打一頓到是簡單,可打一頓過後呢?
所以。
步青甲藉著留在宮中就宴之機,當一個故事一般的向著趙柘這個皇帝說一說這件事情。
也正如步青甲所料,趙柘憤怒了。
“太子侍講如此喪盡良心,陛下難道就沒有打算換一個?”步青甲探問道。
趙柘一拍臺階,起了身,雙眼之中的怒火升起,“換,為何不換。如此無德之人,又何德行教授吉兒。朕除了要換掉他,朕還要革了他的職,貶他為庶民,並且朕還要讓他遊街三日。”
步青甲笑了。
趙柘能這麼想,說明自己所說的故事,終於有了一個好結局了。
吳員外一家三口被打成那般模樣,女兒都被搶奪走了,如果不懲治,這等人要是一直把官做下去,不知道還會有多少人受到迫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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