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敢不服啊。
如此詩風,與著《將進酒》同一風格,誰敢說不是他步青甲所作的呢?
《行路難》也好,還是《將進酒》也罷。
兩詩不管從詩風上,還是從意境上,都能瞧出來,均乃是同一人之作。
步青甲的一聲大喝之下,一眾秀才早已無聲。
有人似在回味此詩,有人似在記下此詩,更有人暗地裡在吟誦著此詩。
可就是沒人敢直視步青甲,更是不敢與步青甲四目相對。
呸,誰四目相對呢。
坐在人群中的步高節,他的頭低得更是低了,都差不離要垂到自己的雙腿之上去了。
而他那些個好友們,好似與他一般,誰也不敢抬起頭來看向步青甲。
沒臉。
上次在畫舫之時,就已讓他們丟了臉。
而今,步青甲的詩作再出之後,他們更是覺得沒了臉。
步高節心中原本還自認為自己有才華,自己並不輸於自己的這個堂兄步青甲。
可是。
一首詩或許是意外,可到了第二首,第三首之後,那可就不是意外了,也不是什麼偶然了。
此時的步高節,那自信且自傲的心,在這一刻,徹底被擊垮了。
他,一直以來,想爭這真真實實的青州第一神童,可自始自終,他都沒有爭贏過。
當別人一說起青州第一神童,所有人第一想到的並非他步高節,而是曾經響譽整個皇朝的步青甲。
步青甲三個字,壓得他這些年來一直喘不過氣來。
好不容易,步青甲消失了,步高節原本以為自己坐實了這青州第一神童之名。
可現在,他又好似被步青甲三個字,給壓得抬不起頭來了。
步高節心中帶著不甘,帶著不服,帶著怨恨,輕輕抬起頭,看向不遠處的步青甲。
步青甲見自己這個堂弟看向自己,臉上掛著一絲玩味的笑來,“小高節,難道你也不服!”
步青甲早已對自己這個堂弟失去了想法。
曾經那是曾經,現在那是現在。
如今早已不同往日。
從畫舫那一刻起,步青甲就已是把步高節當作陌生人來對待了,而不是以前的那個,跟在自己屁股後面的小高節了。
一聲小高節,立馬又讓步高節那不甘的心落了下去。
“步公子,大才,大才啊。真沒想到,‘君不見’如此之詩作,乃是步公子所作,不才佩服,佩服。”也不知是何人,突然起身,走將出來,走向步青甲,開始奉承。
“步公子如此大才,小弟萬分敬仰。小弟剛才眼瞎,與他們這些人一道,差點還加入其中。好在步公子大顯才華,讓小弟我迷途知返。”
“步公子,小弟知錯了,還請步公子大人有大量,原諒則個。”
“步公子原諒則個。”
一堆沒臉沒皮的秀才,紛紛起身,來到步青甲面前。
那奉承的話,那阿諛的嘴臉,看得步青甲那叫一個目瞪口呆。
剛才還群起而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