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何知縣氣得渾身顫抖。
“這些老不死的瞎參和作甚?他們可知志平的身份?”
閔師爺愣了愣,“公子,不是您那戰死邊關的大哥留下的遺孤嗎?”
“屁的遺孤!”
何知縣氣得直接爆粗口道:“那分明是許侍郎在外的私生子,他……”
話說一半,何知縣醒悟了過來,意識到說錯話了,瞪了閔師爺一眼,不耐煩地道:
“官場上的事還是少打聽為好,趕緊去通知呂景逸,讓他想盡一切辦法穩住幾位大儒!”
“是!”
閔師爺領命,緩步後退,離開何知縣轎子後,便向著一旁騎馬的衙役道:“快,通知縣丞大人,讓他務必穩住幾位大儒!”
“是!”
衙役正欲揚鞭離去,卻見閔師爺遞來一張絹帕,悄聲道:“將此物,交給縣丞!”
衙役似笑非笑地點了點頭,“曉得了!”
看著騎馬飛奔離去的衙役,閔師爺眼中閃過笑意,但很快又收斂了起來。
……
長寧縣,縣衙。
往日威嚴氣派的縣衙,如今卻是如同菜市場一般熱鬧。
身穿各色學院服飾的學子們,在各自先生的帶領下,正佔據著縣衙大堂。
呂景逸站在大堂中央,不斷陪著笑臉。
“諸位先生,知縣大人稍候就到,還請耐心等候一些!”
“稍候,稍候,呂景逸,你都說了幾個稍候了,當我等好糊弄不是?”
“那何知縣莫不是心裡有鬼,不敢面對我等?”
“呂景逸,何知縣不在,你這縣丞也可以做主,按照我等的意思,那王習宴本就是為民除害,不如就此放了便是!”
“對,明明是為民除害的好漢,還能作得《春望》如此佳作,怎會是作奸犯科之人,莫不是你們縣衙嫉妒習宴?”
幾位大儒連番開炮,轟得呂景逸叫苦不迭。
他能如何解釋?
說那何志平與朝中某位侍郎有關?
還是說其他的?
怎麼說都不合適。
他也只能等著何知縣回來,將這爛攤子交給何知縣處理。
“報,縣丞大人,何知縣命我傳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