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那衙役是故意還是怎的。
偏就挑了這等時候傳話。
原本還紅著臉呵斥的大儒們,瞬間安靜了下來,一個個瞪大了眼睛看著那衙役。
“說,你們何知縣為什麼還不來?”
“他讓你傳什麼話了?”
“我等雖只是一介布衣,但朝中好幾位給事中都是我的學生,何知縣這官若不想做,老夫可以幫他說道說道!”
衙役求助地看著呂景逸,“大人,您看……”
呂景逸嘆了口氣,“罷了,你就當著幾位先生的面說吧!”
“是!”
衙役微微拱手,“知縣大人說,讓您務必穩住幾位先生,一切等他回來再說!”
“啪!”
呂景逸一拍手掌,雙手一攤,滿臉無辜地看著幾位大儒。
“諸位先生,可不是我呂景逸不管這事,而是我一個縣丞,做不得主!”
幾位大儒冷哼一聲,其中一人上前質問那衙役道:“除了這句話,你們何知縣還說什麼了?”
衙役為難地看了看呂景逸,那樣子似乎是在求救,但呂景逸卻視而不見。
“說!”
“若不如實相告,有你好果子吃!”
那衙役也知道。
這些文化人惹不得,弄不好便作詩一首,將他批得體無完膚。
“縣丞大人,知縣還讓師爺將這絹帕給您!”
說著,衙役從懷中掏出了一張絹帕。
“哼!”
不等呂景逸接過,為首的大儒便伸手搶了過來。
“何知縣好大的手筆,這絹帕的質地,可只有京都的皇家布莊才能織出!”
大儒翻過絹帕,指著最下方的角落道:“看,這還有皇家布莊的落款,此等珍惜之物,頂得上他何知縣一年的俸祿!”
這時,旁邊另一位大儒卻是指著絹帕說道:“宋兄,這絹帕上有字!”
嗯?
宋大儒皺眉看去,臉色瞬間差到了極點。
“好,好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