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如同元大將軍一樣,紀家與姜家壓的寶也在沈雲琛身上。難怪沈雲琛從未阻止過她與姜如嫿的往來……
只是,顧時歡想到此處,聲音都悶下來了:“你從來沒跟我說過……那麼,想必紀家與姜家的聯姻,你是很樂見其成的。”
她突然覺得自己像個笑話,原來於他來說,兩家聯姻才是利於自己的,而她還傻傻地要他許諾,跟她一起站姜如嫿這邊。
那他的承諾到底是出自真心,還是隨口敷衍呢?
她的神色全部落入沈雲琛的眼裡,沈雲琛知道她又在亂想了,心裡不是沒有惱怒的,但是想到自己也從未正經跟她說過這些,那些情緒便又被壓下了,收緊了抱著她的手,靠在她耳邊斂聲道:“我從不與你說起這些,並非有意瞞著你,只是不想你腦袋瓜裡裝太多東西,怕你累著……至於姜家小姐,若真受了欺辱,我絕不會偏幫紀家,定是幫你的,誰讓姜小姐是我嬌嬌的至友呢。相信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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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他這麼一說,顧時歡也知道自己那是無理取鬧了:“我錯了……”
她討好地舔了舔沈雲琛的下巴,素淨柔軟的右手往下探去……
心裡不由得嘆息,要是春.宮.圖沒被他收繳去,她還能學到更多,何至於只會這一招。
不過,這一招顯然也是夠了,沈雲琛受用得很,每次只要她一動手,他的眼神立刻便深了,嘴裡什麼都不說,可是身體已經做出了反應。
夜深燭火滅,一蕩至天明。
第二天,顧時歡與沈雲琛來到紀府,參加紀懷曜與姜如嫿的成親儀式。
這日姜如嫿格外忙,顧時歡逮著空閒與她見了一面。該說的話之前都說盡了,眼下反而沒什麼好說的,她只是想陪陪姜如嫿。
只是她發現,兩日不見,姜如嫿的眼神裡多了不少東西,面容也不像之前那麼迷惘,反倒透出了幾分堅定。
“嫿嫿……”
姜如嫿對著她淺淺地笑了笑:“昨夜我娘與我一番長談,我可算明白了許多東西。歡歡,你別擔心我。”
顧時歡就這麼愣住,直到姜如嫿起身,走出了房間。
晚上回府,顧時歡洗去一身疲憊,情緒才終於一點點回轉過來。
沈雲琛欺身上來,在她唇上狠狠地輾轉吻了一遍,不讓她再去想那些瑣事,聲音透著一股迫不及待的低啞:“去了對嗎?看日子,該是去了……”
顧時歡臉色一紅,恨不得踹他一腳,她這幾日天天幫他用手還不夠呀,敢情他還數著日子呢?
不過她的堅持並沒有持續多久,很快,她便在沈雲琛的嘴下丟盔棄甲……
炎炎的夏日終是到來,顧時歡本以為沈雲琛這次回來,就不用再出去了。
哪知道今年的天氣頗為古怪,北方終日不見一滴雨露,綿延千里都是開裂的土地,已成旱災之勢。而南邊卻整日大雨不歇,眼見著便要形成澇災了。
這樣南澇北旱齊齊上陣的怪天氣,在歷史上也是罕有的,因此不光是沈順和因此焦頭爛額,底下的眾人也沒人敢鬆懈。
為了應對這次嚴峻的災情,沈順和將沈雲琛和沈宜越派去了澇災最嚴重的處州治水,將沈平玉和沈世漣派去了旱情最嚴重的陳州賑災,而沈知遠則被他留在京城,處理和接手各地來京的流民。
這樣的安排,既讓百姓看到了沈順和對災情的重視,也不由得引起眾人猜測,這是否也是他對皇子們的一項考驗。
顧時歡縱有不捨,也只好送別了沈雲琛。
她與沈雲琛只是短暫的分離,而災區的百姓,不知多少人已經遭受了與至親之人的死別,若不再加以控制,恐怕還會有更多百姓遭受這樣的苦難……
臨別前,顧時歡將一隻荷包塞到了沈雲琛懷裡,她本想親自做一個的,可是時間太短了,她根本做不及,只好買了一隻荷包,裡面放了自己去寺廟求來的平安符,一併給了他。
沈雲琛鄭重地收了,兩人沉默著對視半晌,顧時歡紅著眼睛啞著聲音道:“保重身體,我等你回來。”
沈雲琛低下頭,溫柔而繾綣地親了親她的額頭。
馬蹄聲漸行漸遠,顧時歡的心從這日起就沒放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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