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樣著急是有原因的,太后的壽辰便在九月二十日,距今只有一個多月了。因為上次墜崖的事兒,太后對顧時初冷淡了許多,對她卻憐惜了不少,老派人給她送補品送首飾。這次壽辰,正是絕佳的好時機,若是她表現好了,便可以徹底消除自己在太后心裡的壞印象。因此她格外重視。
沈寧安皺著小臉:“誠實啊……三分吧。”
顧時歡登時垮下臉來,苦兮兮道:“才三分……”
沈寧安捂著嘴樂了:“那嫂嫂你想要幾分?”她裝著老成的模樣,拍了拍顧時歡的手:“徒兒,你須得知道,這燒瓷絕非一日之功,你才學了一個半月,能得三分已經不錯了,根骨上佳,大有可為!以後你若安心跟著老夫學這門獨技,十分可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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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時歡推了她一把:“就你會說話!”
沈寧安轉眼又是笑眯眯的模樣:“嫂嫂你安心,皇祖母什麼精美的瓷器沒見過?她看的不過你的誠意而已。”
顧時歡輕嘆一口氣:“但願如此。”
此時,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顧時歡見已經到了,便拉著沈寧安的手準備下去,秋霜探進來一個腦袋,面色不愉:“寧家小姐和莊家的表小姐堵著路了!”復又憤憤道:“她們是故意的!”
寧成月和莊瑕?
這兩個原本似乎不相干的名字突然扯在一起……她們什麼時候有了交情?
又怎麼會將路堵了?
顧時歡狐疑地掀開簾子一瞧,便知道秋霜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了。
坐馬車去酒樓喝酒,一般在酒樓門口停下馬車,她們這些小姐姑娘們便先行下馬進去,小廝們自會將馬車牽到馬廄裡喂草料。
而這會兒,她們的馬車正要於酒樓門口停下,寧成月與莊瑕的馬車先到一步,卻齊齊地橫停在門口,將大門堵了,兩人掀開簾子,有說有笑地聊著天,卻一直不下來。
酒樓的小二不敢得罪她們,因此只站在一邊尷尬地彎著腰,並不敢去說什麼。
如此一來,她們的馬車便過不去了。
雖說從這裡下馬,也就幾步能走到門口,但這樣便失了面子。所以秋霜讓人過去“請”人了,然而那二位小姐卻是一點挪步的意思都沒有。
秋霜氣道:“她們就是知道是小姐的馬車,才故意堵在那裡的!”
“怎麼回事呀?”沈寧安睜著一雙好奇的眼睛。
她不知道這些內情,顧時歡也不想叫她知道,平白壞了心情,便讓三公主留在馬車內,自己矮身下了馬車,親自去請她們挪步。
見她來了,兩輛馬車窗子邊的臉都齊齊望了過來。
寧成月帶著得意的快.感,凝視了片刻,才笑道:“原來是六皇子妃,失敬失敬了。”她死死盯著顧時歡籠著的面紗,很想知道那後面是怎樣的猙獰,據說是徹底留疤了。
其實剛聽到這個訊息,她心裡還是有些為昔日好友難過的,可是一想到她從前都長得比自己好看,現在卻成了醜女,不知怎麼地,心裡便暢快起來。
加之與莊瑕交好之後,越發覺得顧時歡虛偽善妒。原來顧時歡不止擋走了她一人,還將莊瑕也擋回去了。她止不住地想,顧時歡費盡心思地將六皇子身邊的女子都擋走,不過就為了專寵而已,看她憑著現如今這張臉,還怎麼專寵得下去,六皇子起夜的時候,恐怕會被她嚇死。
思及此,她笑得更好看了:“你這戴了面紗,我看了好半天,才認出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