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這句話會傷他的心,但現在她不狠狠地刺激他,來日他免不了要一敗塗地。
果然,初宴聽了這話,雙瞳一顫,唇瓣也微啟:“你……”
在他俯下頭看她時,玉合歡也側過臉去,同他直勾勾地對視:“初宴,如若你一直不能成長起來,那麼你只能一直痛下去,我會親手刺痛你的心,這樣才是真正的為你好。”
“我明白。”初宴終於擠出一句簡短的回覆,玉合歡犀利的目光也稍稍磨平了稜角,眼神流淌著憐惜,“初宴,你必須狠,馬無野草不肥,魚無狠心不活。”
“嗯。”雖然只是一聲輕聲的應答,但玉合歡還是覺得有些安心了,她知道以他的秉效能夠認同她這樣狠辣的話語已是不易,要徹底扭轉心性勢必要經歷一場持久戰,急不得。
“我去找阿白。”初宴這會兒心裡有些亂,莫名來了這麼一句。
“我知道讓你一下子變狠,是很難,我會一直刺激著你的,你想放棄的時候就想想你曾答應過我,你要讓我看到一個盛世海國。”
說到這裡玉合歡明顯感覺到抱著她的那雙臂彎猛然收緊,那是他一個習慣性動作,每當受到親近之人的刺激時,他都會不自覺地夾緊臂彎。
玉合歡再仔細聆聽一會兒,果然他的呼吸也變得有些凌亂,她移開靠近他心口的耳,柔聲安撫道:“沒事的,慢慢來,會好的。”
“現在找阿白,阿白定然不會承認,若是在引起朝臣誤會是我忌憚阿白功高震主而存心為難他,他們必定會伺機奪權。”
初宴驟斂瞳中所有迷惘之色,這會兒分析得頭頭是道,眼瞳中的銳芒也都有了聚焦點。
“不錯,我們必須先找到證據,那麼找到證據之後呢,你是會去找奚洲白對峙,還是直接公示奚洲白做的所有事?”
“公示。”初宴果決答覆。
“那倘若是誤會了他呢,你是當眾向他致歉,還是請他配合你圓過此事,還是殺了他?”
初宴呼吸加重不少,答覆倒是沒有遲疑多久,語態依舊果決:“希望不是誤會。”
玉合歡知足地點點頭,她清楚以他這樣純良的性子,要他說出殺了奚洲白之類的話,一時半會兒是不可能的,他能夠做出這樣的決定,已經很不容易了。
“也許我在你心裡已經是個狠毒的女人,但奚洲白只對你有功,並沒有做過實際幫到海國的事,比如退敵征戰等等,他算不得是對海國有貢獻的臣子。如今你為君,自是不能有把柄落在臣子手裡,你可明白?”
“我明白,但不能理解。”初宴顯然已經是在打破平靜偽裝的邊緣了。
玉合歡拍拍他的肩,他們說了這麼久的話這個法陣也沒有再動過,看來陣眼已經被初宴剛剛發散出的靈力鎖住了,確認安全後,玉合歡從他臂彎裡跳下。
“安心,這點危險都受不住,如何當好你的妻子。”
玉合歡穩落回地面,雙足剛觸地目光就重新凝聚在她的夫郎臉上,她上前幾步,一手輕覆在初宴的面頰一側,柔聲道:“如此純良之心,卻不得已行狠毒之事。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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