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心裡此刻在說——就我等,還妄想毀滅他?縱使他傷重至不能行,亦能在覆手間,使我等形神俱滅。”
這還真是勢弱之人更喜叫囂,僅是奇的是這叫囂便叫囂了吧,竟還行此滅自己志氣助他人威風之事,這著實令人費解。
不過也倒是,若她能理解這雜碎們的行徑,那這才太不正常了。
“我什麼都沒說,你們這就懼了?”天女無歡沒有遇到過多少真正同她站在對立面的敵手,她也沒有在這種雜碎面前端過什麼架子,心裡想什麼也便就說了出來。
雜碎這會兒倒是沒有再多言,終於是膽敢直接出手了,只是這一趟發力較之先前那幾次突襲倒是顯得軟弱不少。
“果然就是些不敢正面同我們交戰的雜碎。”
雜碎聽聞此言,也無幾多怒氣,但奇的是莫說是這雜碎想出完整一句話,就連是她心頭零碎的念頭,只消在腦中存在一瞬,天女無歡就能當即捕捉到。
“你說的我們命運皆掌控在你們手裡,是為何故?”
天女無歡問著,直接揮袖甩出藤蔓,勒緊雜碎的脖子,雜碎的臉登時變為紫紅色,這雜碎甚至不敢雙手去抓那藤蔓,而是雙手在身體兩側亂抓一桶後,從腰封裡抓取到一枚似筆的東西,隔空在身側畫出幾道字元。
“書?這才是他說的書?”天女無歡似忽而想到了什麼,不禁忽而瞪大了雙眼。
這顯然是一個沒有答案的提問,且阿初也等不到尋得答案的那一刻了。
“你休想……讓我遂你所願。”
下一句就算是阿初不道出口,天女無歡也知曉得緊,他若還有心情承接這下一句,他一定會說聽憑擺佈,不如同這些雜碎同歸於盡之類的話。
誤會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這個誤會再也等不到開釋的那一天。
天女無歡抬眸,身影倒映在阿初的眼瞳裡,那影驟然被一道看不見的光攔腰折斷,阿初的目光毫不留情地在她臉上戳了四個字——惺惺作態。
沒有一聲再見,阿初在挺直腰桿時,微微躬了躬身,與此同時一手輕撫在心口,眉心中間。凝出一道淺壑,他的呼吸也變得愈發沉重,他在那一抹未曾察覺到的溫柔注視下,落寞轉身,一身輕咳,唇沿泛起血星。
再見了,戀慕之人。
也不知道他在化形前積蓄了怎樣深的情感,才會在第一時間學會跟著她的節奏一起學著心痛,甚至無師自通地學會了賭氣。
他這一轉身由於傷勢的緣故不算太利落,但他緊挨著褲縫飛揚起的衣袖,足以證明他是負氣離去。
“沒有了心也好,這樣你就不必再學著心痛。”
天女無歡望著阿初的背影,微笑著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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