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合歡說到這裡哽咽了,她竭力噙住淚水,繼續道:“我懷疑山海部並未遵守幻月閣只籤惡妖的規定,他們大肆掠奪靈珠,只怕是另有目的。你阿姐是鮫人,若是她的靈珠被用於邪途,後果不堪設想。”
初宴可算是聽明白了,原來玉合歡的心裡不只裝著她的“家”,還有天下眾生。
他向玉合歡投去羨慕的目光,她是他一直想要成為的人啊,心懷大愛,向陽而生。
初宴對玉合歡的看法開始發生轉變,他清澈的瞳微閃爍出神採,接著對她寫道:“就讓往事隨風,一切都會越來越好的。”
玉合歡唏噓過後,綻出一個明媚的微笑。
她飛到初宴跟前,兩手各探出食指,在初宴的臉頰兩側提拉一記。
“灰王子,你看,慘中自有慘中手,不是每個被命運捉弄的人,都把苦大仇深寫在臉上的。你要多笑一笑,我娘說,對生活報以陽光,生活才會回贈以幸運。”
初宴點點頭,一臉受教了的神情,接著又寫道:“你不是自記事起,就沒見過爹孃嗎?”
玉合歡尷尬一笑,回道:“胎教,不行嗎?”
這麼荒誕的話初宴竟然信了,他展現出一副羨慕的神情,接著寫道:“你娘優秀。若我也有幸能得到我阿孃的教誨,該多好。”
玉合歡微怔,接著寬慰道:“你那麼優秀,我相信你不需要任何人的教誨,也能成為你想要成為的人。”
初宴聽了,毫不客氣地寫道:“那是自然,我一向只做自己的王。”
“我的王,別難過啦,人生……魚生要向前看。”
“傻丫頭,謝謝你。”
兩人的尬聊,奚洲白終於聽不下去了。
“噢我親愛的阿阿阿宴,你倆別再尬誇了。接下來的事,你可都規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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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問話時,面上浮現出老母親般的擔憂。
奚洲白在得到初宴肯定的答覆後,他無奈地一攤手掌,光芒微燃,一副看似耳釘一樣的飾物出現在他掌心。
奚洲白將耳釘給初宴戴上,說道:“噢你這太讓我操心了。噢差點忘了,這是我按照你的圖紙造出來的心聲感測器,阿宴發明,小白製造,靠譜。有了這玩意兒,我可再也不用擔心你碼字累手了,麻利的,快試試。”
初宴伸手在耳釘上輕按一下,似乎啟動了什麼機栝,接著他唇瓣開闔道:“傻丫頭,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玉合歡雙目微瞠,真別說,這小發明家的產品還真不賴,初宴悅耳的聲音真的傳入了她的耳朵。
玉合歡欣喜地連連點頭:“能聽到,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初宴當即回了一句:“可以。”
有了這個感測器,初宴看似與能正常發聲的妖無異。
“灰王子,你真厲害,你還發明瞭什麼好玩的,一塊兒展示給我看看。”
初宴唇角微揚,嘴角兩側勾勒起淺淺的弧度,顯得他面容愈發清甜。
初宴又按了一個機栝,對玉合歡道:“這個功能叫遮蔽,啟動後只有我們彼此能對話,其他人無法插入我們的會話。”
“厲害啊灰王子,這個真絕了。”
……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在遮蔽模式下聊了好一段兒,急得奚洲白都要伸手去扯他的感測器。
奚洲白雙手扶住初宴的肩膀,一字一句地交代:“嘿,老朋友,聽著,到了那裡夾緊你的大長尾,注意隱藏自己的妖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