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小白。”
奚洲白一副兒行千里母擔憂的神情,又囑咐道:“噢對了,記著,在外可沒有我這及時雨來江湖救急,你切莫再亂搞發明,可別再把自己鎖在抹額裡出不來了……”
“廢話真多,趕緊圓潤地滾。”
奚洲白平時也算挺高冷一條魚,就只在初宴面前話多得能說三天三夜。
倒不是初宴沒有耐心聽,只是奚洲白話太多,都干擾到他的心聲感測器正常運轉了。
奚洲白絲毫不在乎初宴的態度,他最後用心聲強調了一下重點:“聽著,最重要的三點,切莫感情用事,切忌對人類女子動心,萬不可去幻月閣。行了,你知道我的,我嘴尖皮厚腹中空,嘮叨都是為你好。”
初宴唇角微扯,冷哼一聲道:“你是筍嗎?”
初宴在奚洲白麵前,總算是彰顯出了一些少年朝氣,變得開朗許多。
接下來的話,他們都是用心聲交流的,玉合歡聽不到。
兄弟倆閒扯一陣,奚洲白忽然正色道:“阿宴,聽著,你需要我時,就按動感測器上的機栝,我會第一時間來到你身邊。還有那件事,我會查清的,你安心去吧。”
初宴很嚴肅很低沉地“嗯”了一聲。
初宴心裡清楚,沒有什麼人什麼事,比修復海神琴的任務更加重要。
為了達成使命,他甚至可以容忍自己暫時變成他曾最厭惡的樣子:虛偽、工於心計。
初宴簡單交代了一下他的計劃:“我會在半途損壞飛行器,與玉合歡一同掉落在困龍島上,那條龍知道我的不少計劃,我必須除掉他。”
“阿宴,諸事小心。切記勿親手殺生。”奚洲白再度強調。
初宴微微頷首道:“放心,有了海蝶,何需我親自動手?”
奚洲白目光中流轉出讚許之色,接著側頭望了一眼玉合歡,道:“噢我的兄弟你可真是個小天才,這小丫頭怎麼也不會想到,是你故意絆倒她,讓她沒能成功與熙芸締約,還將熙芸煉化成海蝶,當做你殺人的工具。”
“聽著,此事不許告訴她。”
“知道了,真是的,你又學我說話。”
“好了,別廢話了,翻聽。”
兩人同時伸手碰拳,還輕聲道了一句魚語,大意是“加油”的意思。
“別飯廳了,餓了去我飛花部,保你大快朵顧。”
玉合歡聽不懂魚語,誤解了他們的意思,她的錯字成功逗笑了初宴。
“是大快朵頤。”
他迷人的弧度笑再次浮現,望之令人迷醉。
奚洲白雙目瞠極,似是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在他的記憶裡,初宴在那場海難後,便鮮少展露歡顏,他不是在被虐,就是在被虐的路上。
初宴在經歷過那場海難,發現鮫珠受到不可逆的毀傷後,他逐漸被苦痛抽離了生的氣息。
奚洲白都不記得,自己上一次看到初宴微笑,是什麼時候了。
也許是在十年前了吧。
奚洲白現在都清楚記得十年前那場海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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