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少爺又在發什麼神經。
舒慄正要關燈刷會手機,躺等睏意降臨,又被微信訊息攪擾,之後還接二連三蹦豆子一樣飛出來。
舒慄乜著螢幕上連串近似複製貼上的內容,很想回一句:你又在犯什麼病?
考慮到他白天的妥協,她決定保留耐心與禮貌,和平發問:你怎麼了?
她能感到他在宣洩。
原因待定,所以沒必要給出指向不明的反擊。
過了會,Av回覆:沒怎麼。
沒怎麼就單純是沒事找事囉?
當日事當日畢,舒慄不愛揣著問題過夜。
她接著打字:是今天的內容有什麼不妥嗎?
Av:沒。
舒慄:好,那我明天開始不發了。
Av:哦。
舒慄陷入思考。莫不是因為她今天“多此一舉”的狗狗社交影片?
她只是想分享一下餑餑初次交友成功的喜悅與共鳴,狗是群居動物,融入難道不值得慶祝?
以防後續不必要的糾紛,她提出免責宣告:不過我還是會繼續拍攝保留之後的工作影片,結單後餑餑如有異常狀況或身體不適,我需要這些影片自證清白。
她又補充:當然,我肯定是希望它健健康康開開心心。
畢竟它剛在人類世界真正立足。
Av:。
該死的句號又出現了。
舒慄說:有什麼話可以直說,留白不適合你我。
白天不是叫囂得很歡嗎?
聊天介面再無動靜。雞同鴨講,舒慄用眼球問候了一下天花板,然後習以為常地切出微信,躺下翻看小紅書。
—
翌日,甫一進門,舒慄就被少爺家中盛景嚇到。
三位穿戴全套保潔裝置的女士在屋內四處逡巡清掃,而男生依舊坐鎮沙發。
好像那是他的花器,每天務必來這裡汲取養分。
他今天是墨綠色的,襯得膚色更為白淨,但精神較之前兩日有差,他沒有打遊戲,沒有刷手機,就是發呆。
很純粹地,走神和放空。
瞥見舒慄,他面色無異,又旁若無人地打了個哈欠。
他肯定一夜沒睡。
舒慄悄悄觀察,並在心裡跟自己打賭。
居然還有第四位阿姨在他臥室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