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琴酒對於西海晴鬥也是不怎麼放心的。
時隔三年一個早就死了的人又被莫名其妙地翻出來,誰知道是誰想做些什麼。西海晴鬥剛剛的話一說完,琴酒最先想到的當然是朗姆——加拿大是朗姆的人,這事沒人知道。他當然也不知道。
“怎麼可能。”西海晴鬥嗤笑:“你覺得以朗姆的性格,他會把加拿大是組織臥底這件事提前告訴給我麼?恐怕他巴不得所有人都不知道。”
“至於加拿大——啊,那種蠢貨說出來的話,難道你就會信麼?”
他難得刻薄了一把,平日裡看上去還算溫和的雋秀面容上盡是涼薄,“死到臨頭才知道說出來的話,怎麼看都像是拙劣過頭引人發笑的謊話吧?”
琴酒信了。
畢竟不管怎麼看都沒有不信的道理。
至於加拿大是組織臥底這件事西海晴鬥之前沒告訴他,琴酒倒也沒怎麼在意——反正這些年他沒說的也不止這麼一兩件了,也算不上是什麼大事。
如果他真的問了,他估計也只會這麼回他:“反正也只是一個不怎麼重要的家夥而已,死活不都一樣麼。就算知道了又沒辦法活過來,知不知道也沒什麼區別吧?”
畢竟——左不過只是死了一個加拿大而已。就算是代號成員,但組織也不是缺了一個加拿大就怎麼樣的。
琴酒當然也不在意。
“這件事你自己解決。”琴酒說:“少鬧到我這裡來。”
他又不是沒任務閑得沒事幹,琴酒是真沒明白,明明是西海晴鬥的事情結果卻先吵到了他眼前,怎麼,他看上去很好說話?
“啊,問我不如去問朗姆在搞什麼么蛾子,三年前的事情都能突然翻出來?他想幹嘛?”
西海晴鬥也挺無語的,他覺得能一早上就這破事把他吵起來,琴酒看上去也是挺閑的。
他又淺淺打了個哈欠,徹底從床上起身,沒忘記繼續跟琴酒“挑撥離間”,索性給他也找點事幹得了:“怎麼我總覺得不像是單沖著我來的,像是想把你、我和朗姆給拖進來呢。”
“跟我哪來的關系?”
琴酒聽得都想笑了,這家夥是又想找他給他收拾爛攤子?加拿大的事全程不全都是他動的手,和他有什麼關系?
……好像是沒啥關系。西海晴鬥沉默了一下。
不過沒關系,反正他會瞎編。
“專門等在你的路上說話,不是說給你聽的,難道還是說給我聽的麼?”
西海晴鬥戰略性地咳嗽了一聲,開始頭腦風暴組織語言:“加拿大是組織的人這件事,組織上下知道的只有boss和朗姆,因為他是朗姆專門帶出來的,我都是在加拿大死了以後朗姆找上來才知道的。在今天之前,我猜你應該也不知道吧?”
琴酒不太耐煩:“你在說什麼廢話?”
他要是早知道還會打這通電話?
西海晴鬥:“你是不是覺得這事像是朗姆搞出來的?”
“不然還能是誰?”琴酒聲音低沉:“你到底想說什麼?”
……說到底加拿大的事情完全和他無關,有問題也是沖著他去的,合該讓他自己解決,他能提醒一句已經不錯了,現在到底為什麼要在這裡聽他說這些?
“別總這麼著急啊,gin。”西海晴鬥嘆氣,慢吞吞道:“想要把你也扯進來又不是我,不然為什麼偏偏有人要在你經過的路上說那些話呢?”
“還不是想試探你對這件事的反應,來猜猜看你對這些事裡面的內情又知道多少……亦或者放這話的人也不知道加拿大的身份到底是真是假,所以想觀察你的態度來求證。但是總歸都是想利用你不是麼?”
“你看,事實證明,你這不就立刻來給我打電話求證了。”
他慢悠悠道:“恭喜你,主動往對方的坑裡跳進去了哦,阿琴。”
——邏輯圓過來了,啊,他真棒。
琴酒愣了一下。
倒不是他沒西海晴鬥“聰明”,多想到了這一層,只是很難得的——
“這是想利用我來針對你?”琴酒嗤笑了一聲,難得覺得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