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子還挺大的。”西海晴鬥冷呵了一聲,“那你沒直接殺了他?”
“給了他們一槍。”琴酒簡明扼要:“所以到底是怎麼回事?”
加拿大是在三年前死在西海晴鬥手裡的,琴酒也懶得想為什麼會有人突然故意在他面前毫不掩飾地大聲議論那件事,又想要看到他什麼反應,反正左不過是想利用他不知道做什麼——那麼明顯當他看不出來麼?
所以他對著那群人根本一句話都沒說,直接開了一槍。
一群沒腦子的東西,打中了算他們倒黴。
“吵死了,誰給你們的膽子一個個沒事在這裡議論君度和加拿大的事情?”當是在菜市場麼?還是閑得沒事幹?
琴酒皺著眉吸了口煙,真心的感到不解與困惑,他裂開嘴朝他們露出了一個稍顯反派的笑容:“怎麼不去君度面前說?”
君度的事情不去問君度,在他面前說?
伏特加站在他身後,跟著一臉兇神惡煞地補充語句:“你們一個個這麼閑得是都沒任務嗎?!”
“欸,琴酒你就不好奇麼?”
降谷零慢悠悠地從拐角的地方走了出來,微笑:“都說加拿大其實是組織的人,也不知道一個都死了三年的人,怎麼忽然又有這樣的訊息傳出來了,也不知道是從哪來的假訊息。”
“不過,我記得三年前的那起任務,除了君度和加拿大和我以外,還有你也在吧?君度有和你說麼?”
他看了一眼在琴酒的眼皮下戰戰兢兢做鵪鶉狀的其他人:“你的脾氣還真是暴躁啊。”
“我在又怎麼樣?既然是假訊息,有什麼好在意的?一個死了三年的人……”琴酒冷哼了一聲:“無聊。”
如果不是今天莫名其妙有人提到,他早把這號人物給忘到不知道哪去了。
大概是為了證明這一點,琴酒轉身走得毫不猶豫。
“大哥等等我!”剛剛又閉著嘴巴當啞巴的伏特加看了一眼降谷零,連忙又跟上去了。
等離開之後,伏特加小心翼翼地探了個頭:“大哥,要不要打電話問一下君度啊?”
其實這個訊息他聽到得還比琴酒早一點,可惜他不敢和琴酒說。伏特加也挺想知道加拿大到底是不是臥底的……但琴酒明顯不在意,他剛剛也只好閉麥也不敢問了。
可是如果加拿大真是臥底的話,那不就是說君度當初殺的是自己人嗎?!連大哥都不知道!
伏特加臉上的情緒不用猜都能看得出來,琴酒問他:“這個訊息是什麼時候傳出來的?”
伏特加愣了一下:“好像也就這兩天吧?總之之前也沒聽到這種話,也不知道是從哪突然出現的。大哥你覺得這是真的嗎?”
“重要麼?”琴酒看了他一眼,表情冷淡。
現在分明是有人想借加拿大的事找君度。
“那……”伏特加面露難色,忽然有點拿不準琴酒的態度。
琴酒:“跟我們又沒關系,走了。”
——不過他還是給西海晴鬥打了這麼一通電話。
“……所以,就為了這麼個破事?”
西海晴鬥語氣冷靜下來,但還是不爽:“還能是怎麼回事,雙層臥底,朗姆的人,殺了就殺了,那種當臥底都幹不明白的廢物,就算是活著又有什麼用?”
他這話說的格外理直氣壯,頗有種“是我幹的,又怎麼樣”的無賴。
本來就是朝日奈當時自己聯系不上朗姆,朝日奈現在死無對證,當然是他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琴酒按了下眉心:“你確定你之前殺了他的時候不知道他的身份?”
琴酒當然不在意加拿大的死活,更不在意西海晴鬥殺了他,就像他說的那樣,反正人早就死了。就算他不是組織的叛徒——那當然是死了就死了,還能怎麼?
但他在殺他的時候知不知道他的身份這是兩個性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