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稀奇,這麼多年了,居然難得又有人找上他的目的不是為了他自己,而是拿他當個“跳板”,為了他這個拆夥了將近十年的前搭檔。
老實說,他已經有很多年沒體驗過這種事了,一時間居然也沒反應過來。
西海晴鬥鎮定自若:“很明顯不是麼?”
“一提到加拿大,首先想到的自然是他是死在我手裡的,但偏偏先知道的人不是我、而是你,當然是想讓你來問我……組織裡的大部分人可都是知道,我們兩個的關系看上去可不怎麼好的,而且那次行動你也在裡面,加拿大的問題,不是很適合拿來借題發揮麼?”
“啊呀,這麼一說就更像是朗姆幹的了……畢竟連我都記得,你和朗姆一向算不上對付,又沒有人知道加拿大是他的人,怎麼看都像是朗姆故意傳出來的訊息,好等著你來對付我呢。”
噫,怎麼越說他都覺得是這麼回事了呢?
說著說著他忍不住笑了起來:“難得被人拿來當槍使了啊,阿琴,下次找我之前還是先冷靜下來多想想怎麼樣?”
琴酒眯了眯眼睛。
“不一定是朗姆。”他說。
朗姆——太過於顯眼的,反而不一定會是真正在幕後動作的人。
就像西海晴鬥所說的那樣,他太過容易排查到了。
“你看,還好我之前沒把這些事都給告訴你吧?”西海晴鬥振振有詞:“不然你這麼沒有防備,肯定會被人看出來,那不就徹底中計了。”
他還挺得意。琴酒要被氣笑了。
他“毫無防備”?這是誰的緣故?不,真是被氣暈了,他什麼時候成了“沒有防備”的人了?
而且雖然西海晴鬥話說了這麼多,但他也沒被繞進去。雖然聽上去很像是那麼回事,這件事的重點也不在“是不是朗姆”上。
畢竟歸根結底,“所以這件事還不是你惹出來的麻煩?”他一針見血道:“少偷懶,你自己去全部解決掉,別來煩我。”
畢竟加拿大的事情當初全都是他一手做的。
被背地裡的蒼蠅拿來當“槍”使了,琴酒當然是很不爽,對他來說“想殺人”從來都不是一個形容詞。
按照他的脾氣,自然是下手針對回去,不管背後的人是誰,他都會讓對方後悔生出這樣的想法。
但是偏偏對方的目標是西海晴鬥——琴酒總有種如果他先動手了就又變成了西海晴鬥的“免費打手”和“給他收拾麻煩的清道夫”的微妙感覺。
換句話來說就是覺得他虧了。
有的時候,琴酒覺得,他也不是什麼事情都非要自己去動手才行。
惹了那麼多事讓他來解決,這件事憑什麼還要他去?他又不是什麼事都做不了的廢物。
反正等他解決完了以後,他再去下手也同樣不遲。
“……你可真會偷懶啊,gin。”事情沒甩出去,西海晴鬥抱怨:“我都不知道,原來你已經變成了這麼寬宏大量的人了麼?”
“你不知道的不是多了去麼?”琴酒嗤笑:“我從來都是。”
看他現在還活得好好的,就知道他有多寬宏大量了。
西海晴鬥一噎。
“……雖然不一定是朗姆,但是推到他身上也沒差,誰讓加拿大是他一手帶出來的人呢?”
他若無其事地轉移話題:“培養出來了這麼個廢物最後還死在了自己人的手裡,這種事情還好意思讓人都知道,也不知道他會不會覺得丟臉。”
“呵,掛了。”琴酒沒作回應,而是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西海晴鬥把手機拿到一邊,挑了挑眉。
這回居然在結束通話之前和他說了一聲,看來他心情挺好?
果然他就知道他和朗姆不對付,聽他說朗姆的壞話聽開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