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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職保鏢
沈天佑拖著疲憊的身子下山,一路上像個受傷的小媳婦兒一言不發。
腦海裡全部是被朱亦非暴揍的畫面,一幀一幀閃過,像電影快放似的。心髒抽抽的疼,從遇見這個女人開始,就被她的武力壓制,沒舒坦過一天。
從小到大被捧在雲端,有人哄、有人寵,無論走到哪兒身邊都圍著一群人,溜須拍馬也好,有意攀交也罷,他享受著這種被奉承的快感。
在藍城可以說是橫著走,誰敢不敬他三分?哪怕像張生強這種在他眼裡極不討喜的鼠輩,恨他恨得牙癢癢,沖動起來敢殺人放火也不敢將他怎樣,單說上次,即使沒有同伴的阻止,他堅信他手中的凳子壓根不會落在他的身上。
還有那些追名逐利的女人,上到同圈層的富家之女,下到普通家庭的女孩,哪個見著他不是巴巴往身上貼,左一個“沈小公子”,右一個“小沈總”,嘴甜的似抹了蜜,就差跪下來舔他。
唯獨朱亦非,不僅絲毫不顧忌他的身份,丟了他的臉面,還揍了他的人,讓他成為藍城的笑柄。
不服氣!不甘心!
從雲端跌落谷底,巨大的落差令沈天佑極度不快,心頭窩著的一團鬱氣遲遲下不去,原本放棄報複的念頭此刻倏地冒出頭,如久逢甘露後的小草破土而出。
一定要報複,狠狠地報複,讓她山窮水盡無路可走,再跪下來求饒,到時候他再痛痛快快的奚落一番,以解心頭之恨。
沈天佑在心底默默盤算,一言不發,黎成不住的從後視鏡偷瞄,老闆臉黑得像鍋底,他大氣不敢出,坐得闆闆正正,生怕太歲爺頭上動土惹他不快。
包括司機在內,三人均不說話,整個車廂空氣凝固,如墜冰窖。
幸好半個小時後,黎成接了通電話,打破了凝滯的氣氛。
電話是公司採購部打來的,告知他精誠資本給高校捐贈的體育器材已經到貨。掛掉電話後,黎成思索是否該向沈天佑彙報,往常這種小事沈天佑不過問,都由他處理。
但是今時不同往日,車廂的氣氛太壓抑,總不能一直這樣吧!再說,從小到大,只要老闆不高興,他就會充當男版解語花,插科打諢逗他開心,身為老闆的特助,不替他排憂解悶好像說不過去。
到底該不該開個口,緩解下氣氛?黎成喉嚨來回滾了多次,最後他吞了口唾沫,鼓起勇氣道:“小沈總,採購部打來電話,告知給各大高校捐贈的體育器材今天到貨,明明會一一送到。”
話落,他以為至少會得一句簡短的“嗯,我知道了”,然而遲遲得不到沈天佑的回應,車廂陷入詭異的安靜,他僵硬轉頭,沈天佑半張俊臉隱在昏暗中,雙眸緊緊盯著他,眸光格外陰冷。
爾後,他冰冷的聲線充斥在寂靜的車廂:“閉嘴!你手機聽筒的聲音大如雷鳴,想不讓人聽見都難,再出聲,將你扔進山裡喂鳥!”
黎成表情瞬間裂開,一句捐贈器材就威脅他,又不是拱他家祖墳。難不成他不高興他說話都有罪?
就不該想著替他排憂解難,活該被罵。黎成負氣轉身,坐得端端正正,屏息凝神,再也不敢開口。
車廂再次陷入沉靜。電光火花之間,黎成猛然驚醒,本次體育器材捐贈物件就有藍大,不僅如此,老闆今年贊助的重點體育賽事世界大學生運動會,恰好藍大體育學院報了名。
原來如此!一不小心觸了老闆的忌諱,造孽啊!
黎成默默叫苦,像根木樁子釘在副駕,一動不動。
“怎麼,說你兩句,你還不高興,啞巴了?”背後的聲音陰森森,黎成頓覺脊背發寒。
不是老闆,是你讓我閉嘴我就閉嘴,我閉嘴你又嫌我不吱聲。
黎成心底比吃了黃蓮還苦,又不敢無視老闆的問話,他聲音壓得很低,帶著一絲委屈回道:“小沈總,不是您要求我閉嘴麼?我擔心張嘴汙了您的耳朵!”
沈天佑嘴角掛著一抹冷笑,“少給我陰陽怪氣,我讓你閉嘴你就閉嘴,我讓你跳車你怎麼不去跳?”
神經吧!到底是誰陰陽怪氣,他是被朱老師揍出後遺症了吧,在山上雖然神情落寞,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好歹還是個正常人,這會兒嘴裡像含著無數根刺見人就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