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及月以為他是要回臥室了,還側身準備讓他走過去,卻沒想到李言詔直接停在了她面前,她還來不及反應,李言詔便將手放在她背後,一隻手將她托起,下一秒她整個人便騰空而起。
雙腳離地,沒了支撐,祝及月下意識便將手攬住面前的人,修長纖細的手臂繞在李言詔脖頸,像一條白蛇纏附在他身上。
懷裡抱著個人,李言詔走得依舊輕輕鬆鬆,三兩步便將祝及月抱到了水吧臺臺面上,轉身給她接了杯溫水,遞到祝及月手中後雙手撐在祝及月兩側,像是護住她防止她摔下來似的。
李言詔盯著祝及月看了一陣,注意到她額頭有層薄汗,覺得奇怪。
這個天,本就溫度低,空調開的是恆溫,不至於讓小姑娘熱成這個樣子。
李言詔見祝及月端著水杯正喝水,就沒問,去臥室將祝及月的拖鞋拿來俯身放在她面前擺整齊後才開口問她,“出這麼多汗,做噩夢了被嚇到了?”
祝及月沒回答,抿起唇打定主意不開口,臉頰兩邊的腮幫子都鼓起來。
李言詔覺得祝及月的反應有些奇怪,可又沒琢磨出其中的關竅,起身後掀起眼皮看了祝及月一眼。
祝及月接收到視線,更加心虛,端著水杯低頭喝起來,懸在空中的腿也因為尷尬不自覺的小幅度晃動起來。
她總不可能告訴李先生,嚇到自己的不是噩夢,而是春~夢吧?
李言詔提起,祝及月便不可避免的回想起剛才夢裡的場景。
對方俯身在她裙擺之下,像個虔誠的信徒,做的卻是瀆神的事。
祝及月實在是沒想到自己這麼老實一個人,坐的夢竟然那樣膽大,一定是蔣皎在她面前說的話太露骨了,她才會耳濡目染,做這種夢。
李言詔哪能知道祝及月此時心裡在想什麼,方才他那一遭也將自己弄得夠狼狽,也沒別的心思再去琢磨其他。
祝及月沒控制好小腿晃動的幅度,不小心從李言詔大腿側擦過,李言詔剛才才熄滅的火立即重燃,甚至有燎原之勢。
祝及月這顆小草察覺不對,害怕引火燒身,立馬將雙腿固定住,可惜為時已晚,李言詔沒說話,喉結不自覺上下滾動兩下,呼吸變得沉重,抬手將低頭的祝及月下顎挑起,迫使對方直視自己。
對方眼裡的侵略意味十足。
“我……”祝及月睫毛輕顫,下意識往後挪了挪。
李言詔卻沒再給她退後的機會,落在祝及月下顎的手指稍稍用了兩分力,低頭吻上她的唇。
他吻得並不剋制,像狂風驟雨一般,在祝及月口腔中橫沖直撞。
半響,祝及月感覺自己肺腑中的空氣都被眼前的男人掠奪走,窒息感來臨的幾秒,她承受不住,伸出一隻手將男人推開。
可力氣太小,落在李言詔胸前,不僅沒把他推開,反倒觸控到他胸前沒被浴袍覆蓋的那一片肌膚。
李言詔緊閉的眼眸在感受到祝及月手掌的冰涼時陡然睜開,只是他的動作依舊未停,更加用力的加深了這個吻。
他剛才洗了澡,頭發也被打濕,有水珠順著他額前的碎發落下,滴到祝及月的臉上,順著落下,像極了祝及月的淚。
又觸及到祝及月輕顫不停的睫毛,想到祝及月的年紀,覺得自己有些太過著急了。此時,他才動了兩分惻隱之心,離開祝及月的唇後,動作輕柔的抬手替她將那滴水珠揩去。
祝及月差點窒息,終於汲取到新鮮空氣,臉漲得通紅,無力的向前倚靠在李言詔懷裡大口喘氣。
冰冷的房子因為兩人,突然變得火熱起來,空氣中都縈繞著一股若有似無的燥熱因子,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會被點燃。
李言詔將祝及月手中的水杯抽走放在一旁,“啪嗒”一聲,被子落在上面的聲音清脆又刺耳,可兩人並不在意。
他剛才專門拿來的拖鞋沒了用處,他將人抱在懷裡,像是胸前掛了一隻樹懶似的,將人抱進了臥室。
剛才有個那樣來勢洶洶的吻,祝及月實在不敢往後想李先生將她抱進臥室後的景象,躺在床上不敢直視李先生。
她心跳得厲害,卻沒想到,李言詔將她輕放在床上後,只是將被子攏在她身上,隨後俯身在她額頭輕輕一吻。
有蔣皎在,祝及月即便以前再單純,跟她在一起認識快一年,也被科普了不少男女方面的事情,自己剛才又做了那樣的夢,祝及月難得生出一些邪惡心思,她大膽的朝李言詔某處投去一眼,被驚到後立即收回視線,什麼心思都消失得一幹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