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自知之明,知道這情況是自己挑起的,清了清嗓,很負責的開口,弱聲道,“需要幫忙嗎?”
李言詔正壓抑著,聽祝及月開口,眉梢微挑,“幫什麼忙?”
祝及月紅著臉沒再開口。
李言詔嘆了口氣,他也只是嘴上說兩句,也沒真想讓小姑娘幫他。
可他即便再能忍,一晚上接二連三的擦槍,總也有忍不住的時候。
李言詔神色幾番變化,一雙寬大略帶薄繭的手捂住祝及月的眼。
眼前感官消失,陷入一片黑暗,祝及月更加清晰的聽見自己如擂的心跳,要不是能感覺到床邊凹陷了一塊,祝及月都覺得李先生人已經走了。
視覺消失,聽覺便更加明顯,安靜的臥室只剩李先生偶爾發出一陣聲音,似東西在摩擦,又像是有水聲,還夾雜著李先生的悶哼。
“李先生,你在幹什麼?”祝及月猜不出到底是什麼聲音,沒忍住出聲問道。
她許久沒有這樣叫自己了,李言詔驟然聽到她這樣叫他,又垂眸瞥見自己手中的動作,心裡瞬間騰升出一種強烈的罪惡感,隱約之中還夾雜著一絲隱秘的快意。
沒等到回應,祝及月又叫了一聲,“李先生?”
說話間,她還準備抬手將自己眼前覆蓋著的大手挪走。
李言詔及時出聲制止,帶著略微的低吼,“別動。”
祝及月便不敢再有動作。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祝及月睏意都已經來襲,李先生落在她眼前的手還沒收回,終於,在祝及月快要閉眼時,李言詔出聲道,“別叫我李先生了。”
“就叫李言詔。”
李言詔像是竭力在忍住什麼一般,聲音也跟著重了些。
或許是真的很困,祝及月此時分外乖巧,他話音剛落,祝及月便輕聲叫他,“李言詔。”
她叫完他的名字,祝及月便立即明顯的感覺到自己臉上的那雙手繃緊用力了幾分,重力壓在臉上,她剛才的睏意也消散了。
這邊加重了力度,那邊也加快了速度,持續了許久,終於釋放出來。
一陣動靜後,李言詔從她床頭抽走一堆紙巾,之後,她便聽見李先生將臥室的燈關了,隨後她眼前的重量也沒了。
聽動靜,祝及月判斷出李先生應該是去浴室了。
到浴室將手洗幹淨後,李言詔出來將躺在床上的祝及月抱起。
祝及月自覺的摟上他的脖頸,黑暗之中,她看不起李先生的表情,但能感受到他身體猶如一塊剛練出的鐵一般滾燙堅硬。
李言詔將祝及月抱到了自己剛才睡的房間。
“幹嘛要換房間?”祝及月躺在床上動了動,趁李言詔人還在開口問道。
李言詔神情一僵,眉眼柔和,“那間臥室髒了,你就睡這兒。”
“哦。”
他沒開燈,祝及月瞧不見他的神情,片刻,她只聽見暗啞至極還帶著一絲饜足的聲音,像是哄她一般,“安心睡吧。”
隨後在她額頭落下一吻。
祝及月茫然了半天,反複品味李言詔話裡的“髒了”兩個字,突然在這瞬間福至心靈懂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