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珩想到了那天晚上的情形,“我以為那只是一種安全考慮的設計。”
越韜的唇角微微一勾,雨水衝染了他唇角的那抹漣漪,“三層走廊盡頭有一個房間,那是一個心裡治療室,曾經有將近兩年的時間,他都是在那裡度過的。那裡是老宅的禁地,也是我哥的禁忌。”
少女的又是一愣,她想到了那天晚上她甚至還問過那間房間是幹什麼用的?還對他的突然沉默打趣的說,不會是雜物間吧?其實那時候她更好奇的是,越澤是不是有什麼不能被人看的東西藏在了裡面。
可結果大相徑庭,卻又有著一樣的不為人知的秘密。
她突然感謝十三少了,如果那時候不是它突然衝上來,也許——
也許他的傷疤就會被她親手的揭開了。
“然後呢?他傷害過自己嗎?”
易珩都沒有感覺到,她說話的聲音莫名的在抖。
越韜轉頭看向她,目光中帶著一絲舒展的笑意,“我以為你會更關心的問我,他的病現在好了嗎?不過幸好你沒有這樣問,不然我可能會動搖你當我大嫂的念頭。”
視線和她撞上,他又默默的轉過身。
目光落在落地窗上,他清晰的看見一滴滴的雨水被風颳起撞擊著玻璃,然後在玻璃上潤開一層層的波紋,隨即再慢慢的盪開。
“有,半年之後出的事就是因為他出現了自殘的徵兆。他用刀割破了自己的手腕和大腿,醫生說如果再晚一點發現,也許他也死了。這件事沒有多少人知道,除了越家的人以外,幾乎沒有人知道其中的真相,就連給我哥做疏導的心理醫生,那諮詢費都夠他移民去任何國家,買一棟高檔的別墅度過餘生了。”
“那他的病是因為你們的母親嗎?”
越韜深吸了一口氣,重重的點了點頭,“嗯,我後來聽說,他看見了我母親自殺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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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珩沒有想到會是這種最壞的結果造成的心理陰影,怪不得他的病發是如此的快,前後也只有半年就出現了自殘的跡象。
“那他現在呢?還會自殘嗎?會傷害到他自己嗎?”
“沒有。心理疏導了一年半,他就開始慢慢的接觸外界的事物,醫生都說這是一個奇蹟。可創造這個奇蹟的卻不是醫生,而是我奶奶。”
“你奶奶?”易珩有些不解的皺了皺眉,“她學過醫?”
“沒有,她沒有學過醫。其實我也不知道她是怎麼做到的,反正一年半的時間恢復之後,他就再也沒有傷害自己。他突然間好像沉迷在了某種事物中,反正他突然間就有了活氣,哪怕依舊不願意接觸外界的人,可他有了自己的事情去做,慢慢的他開始找回了自己的理智,或者說是活下去的理由。”
易珩鬆了一口氣,目光不由的瞟過一個方向,“那很好。”
雨聲漸小,風也沒了之前的犀利。
整個客廳似乎恢復了寂靜,越韜突然正色的提起了說話的分貝,擲地的聲音仿若撞擊著胸腔發出的鏗鏘,“易珩,我哥不是蠢材,而是一個天才,他十五歲就已經獲得了大學的入取通知書,而且還是世界著名的常青藤上的大學。”
易珩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說這個,只是伴隨著他回望過來的目光點了點頭,“我聽你們說過的。”
“易珩,我知道他心裡的傷口至今都未結痂,我不知道我哥以後會變成怎樣糟糕的模樣。哪怕他很努力地表現出無所謂,哪怕他很小心的隱藏著自己的傷口,可他的順從正是在自舔著傷疤。”
易珩這回沒有回答。
“易珩,其實他害怕,他害怕再一次失去一個家庭,所以他才不敢輕易的邁出那一步。我知道就是那封寫給你的退婚書,也並不是他的心甘情願。”
“易珩,那種生生從家人身邊剝開的感覺對他來說太過刻骨銘心,也太讓他深惡痛絕。所以我越是長大,我就越是憐憫他,因為他是從死亡中走出來的,他承受的痛苦比我更多。”
越韜一聲一聲的易珩叫著,就如同一道道的囑託。
最後他說:“易珩,哪怕現在你後悔了,我也求你留在他的身邊,因為當他踏出這一步的時候,如果你退卻了,他就會再次回到黑暗的深淵之中。”
易珩緊緊的貼著他的胸口,輕聲呢喃著:“越澤,如果你以後真的沒有人要了,我要你好不好?”
越澤:“……”
易珩繼續說:“一輩子就那麼長,我發誓,我都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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