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珩聽周文月說過越家的事,現在結合越韜的話仔細想想,她說的那些八成是真的。
越澤的父親喜歡上了小三,拋棄了原配。
其實這種套路並不陌生,特別是在這種有錢有勢的家族中,這種事充其量就是出於道德的譴責,除此之外還能得到的就是一大筆的贍養費。
感情?
都抵不上小三在床上的一句叫|吟。
人們都說愛情來時就是一瞬間的潮水湧入,填滿了你的心,還不滿足的想要侵蝕你的大腦,然後等你大腦進水了,人就傻了。
而結局就是,當誘惑戰勝了理智,當背叛戰勝了愛情,然後就是乏陳的藉口,千篇一律的強調:我只是找到了最後的真愛,我有什麼錯?
對於愛情,很多人說的都夠透徹,都在捨棄一切的追尋。
可只有人的心裡知道,他們追尋的真正是什麼?
因為愛情沒有教你去學如何的去背叛,也沒有教你如何的去狡辯,而導致錯誤結果的緣由,不過是精蟲grank了你的大腦。
“你就沒有想過去見見你母親?”
少女問出這句話,越韜很是意外的看了她一眼,“你難道不知道,她已經死了嗎?”
“你說什麼?”
易珩真的不知道這件事,越澤的母親已經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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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文月也沒有跟她說過這件事啊。
或者說,也許只有她一個人不知道,而其他的人都以為她知道了?
外面的風好像下的更大了,那壓抑滯悶的空氣被大風一瞬間的拂散,瓢潑大雨已至。
“……對不起。”
越韜不在意的搖了搖頭,“沒有必要跟我說對不起,其實你不知道倒是挺好的。這起碼說明你之前所謂的調查我哥,只是做做樣子而已,並沒有付諸實施,我覺得我們好像得到了最基本的尊重。所以我更願意把這件事毫無保留的告訴你,當然這其中還有一個原因。其實我很希望你能成為我的嫂子,雖然你的年紀都沒有我大,但我服你。”
不知道為什麼,這句話說的她少女心都跟著小羞澀了。
那微微顫動的小心臟莫名的雀躍了起來,可突然間少女的表情又微微呆愣了片刻——
越澤的母親是不是也曾像她這樣,因為一句話,一個男人,而如此興奮過,悸動過?
那當她失望的時候,離開越家的時候,又是如何的心痛和難過的?
“我母親是自殺的。”
“咔嚓”
雷聲轟然而下,甚至沒有任何的鋪墊。
轟隆隆的雷聲伴隨著紫紅色的閃電,那一瞬間,易珩抬頭看去,透過落地窗她甚至能看見那一刻烏壓壓的天空中閃現的一道紅烈的火焰,直接印入了她的眼瞳中。
“她死後不久,我哥才被送回越家的。那時候他的臉色慘白,一句話也不說,頭總是低垂著,我甚至過了兩個月之後才看清楚他的樣子。也許你想不到,那時候的他,很瘦,瘦的皮包骨的模樣就像諸葛鋮。而且他的脊背也是塌的,佝僂的,關在老宅的房間裡,一坐就是傻傻的一天。”
越韜陷入了回憶當中,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只是回想著過去的一幕幕,然後像是敘事一部電影的觀後感一樣,說了出來。
“我不知道之前的哥哥是什麼樣子的,可奶奶不止一次的跟我說過,他是多麼的聰明,多麼的優秀,還有他一定會很喜歡我這個弟弟。但那個時候我卻沒有感覺到,我只覺得那個瘦弱到跟我差不多的個子的男孩很嚇人,他是啞巴,因為他沒有跟我說過一句話;他是瞎子,因為他的眼睛中從來沒有我的身影;他是個傻子,因為他常常會在黑夜中驚醒,然後吵的整個老宅都不得安寧。所以我討厭他,如果他不回來,也許我們不會有這麼多的麻煩,也許我不會被他突然撞倒,坐在地上哭也沒有人理會,因為那時候所有人更關注的是他。”
她似乎沉浸在了這個故事的焦躁中,又或者她的心會莫名的躁動,那種心跳彷彿撞到了什麼東西上面,“嘭嘭嘭”的負荷著一種沉重。
“直到半年之後出事了,奶奶這才知道我哥患上了抑鬱症,還有自閉的傾向。”
易珩手指捏著嘴巴,有一下沒一下的揪著自己唇瓣,“抑鬱?自閉?”
“你去過老宅的三層,那一整個樓層都是我哥的私人領地,就連樓梯口都有著一道閘門,你就沒有覺得奇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