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會說出這種話呢?
她一定是瘋了。
躺在床上,易珩就開始烙餅了。
一張大床夠她翻幾個來回,可依舊沒有達到她的滿足。
拎起被子蓋在頭上,就在她恐怕會被捂死的時候,還在為自己一時腦熱而冒出來的文采而懊惱。
一輩子就那麼長,我發誓,我都給你。
哎呦喂——
易珩:【繼續翻滾】+【臉紅】
樓下的房間,水聲嘩嘩,浴室裡霧氣縈繞,氤氳了男人過於凌厲的眉眼。
蓮蓬頭高高掛著,溫熱的水絲絲縷縷的落下,隨之滲入他黑色的頭髮之中,潤染著他身體的每一寸肌理。
寬肩窄腰,大長腿——
勾勒出的身形,無一遺漏。
只是這具近乎完美的身體,卻在大腿處多現了幾道相疊覆蓋的傷疤。
站在鏡子前面,溫熱的水汽在鏡子上留下一層淡淡的薄霧。
他抬手擦了一下鏡子,手腕處卻垂下來了一層淡肉色的薄片,然後他那一直看似光潔的手腕上也出現了幾道深深的疤痕。這是一種特殊材質製作成的假的面板,它很薄,能透出光線,而且手感也跟真的面板很相似。
並且它的使用方法也很簡單,只要塗上一層薄薄的膠膜就能將他那深深的疤痕給掩蓋住,而且不用多餘的修飾就可以讓他的手腕如初光潔。
這是他專門找人做的,而且做的時候很小心很隱秘的不想讓任何人發現。
手指輕輕的捏住那層假面板的一角,然後用力扯了下來。
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做這種東西?
為什麼要貼一塊這樣的東西來修飾著自己的傷口?
沒錯,他自殘過,也許不能說是自殘,而是自殺。
或者也不能說是自殺,只是覺得這樣可以釋放一點那如鯁在喉的東西,他不知道那是什麼,可他卻知道,如果他不這樣做,他就快死了。
現在想想那時候的自己彷彿是做了一個夢。
而慶幸的是,他被喚醒了。
他一直覺得他把自己的過去隱藏的很好,他擁有的記憶似乎可以全部遺忘掉,可是越韜還是感覺到了。
他沒有真的忘記過去,除了被剝奪的記憶,剩下的都還在。
可見他掩飾的還不夠到位,又或者說,他是畫蛇添足了。
越是掩飾,越是暴露了心裡的最深的記憶。
其實如果遺忘了,又何必用心去掩飾?
“砰”的一聲,拳頭狠狠的砸在了牆磚上。
那驟然湧上來的疼痛像是五指都斷裂了,一陣鑽心。
混雜在臉上的水珠突然出現了一種滾燙的溫熱,男人睫毛挑起,目光緩慢延伸——
早晨被鬧鐘叫醒,少女的腦袋還是昏昏沉沉的。
昨天晚上她一夜都沒有睡好,之前是糾結的睡不著,可後來卻是剛剛睡著就會夢見他。
各種的狗血劇情也是輪番上演,這夢做的比看恐怖大片還刺激呢。
弄的她清早一醒來就有點神經衰弱,頭都跟著有些疼?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