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一脫口，重慕顏顯然看到對面那人深深吸了一口氣，像在生氣。
重慕顏莫名地看著白亦乾，白亦乾低頭看著她道：“這是東霖。”
重慕顏面色平靜，微微點頭。可心裡卻已經波瀾起伏，驚濤駭浪。心道：我剛剛給天君一拳？還砸了個坑……
眼前這位平平無奇的老者正是三帝之一，天君，白東霖。
不過，重慕顏心中奇怪，三帝不是同胞麼，為什麼……天君這般老態？
無論她想什麼，白亦乾都像能夠看透一般，耐心道：“他沒以真容示人。”
接著，他笑意不明，道：“他們天界似乎很喜歡以這種面貌示人。”
重慕顏心有疑惑，這種面貌，難道說的是眼前這般年邁滄桑之態？不過白亦乾說的是“他們”，難道還有誰這樣過？
重慕顏擰眉聽完，微微扶額，暗暗自問：“他們兄弟三人怎麼回事啊！一個個都極喜歡掩飾身份遮掩面容，這是什麼祖傳的壞毛病？！”
鬼帝以面具飾面，做十絕殿主。人皇面容大改，住在昭天闕江家。現在，又知道天君喜扮老者，混跡街上給人算命……
想歸想，重慕顏立馬恢復如常，聽他們二人說話。
白亦乾道：“看來你早知道他在昭天闕。”
對方輕輕嘆了一聲，道：“是。”
白亦乾語尾輕揚，道：“那看來你也知道他的所作所為。”
“略知一二。”
重慕顏斜倚在白亦乾懷裡，瞧著天君臉上神色，忍不住腹誹道：“天君這是來勸架的？還是個老好人？”
天君望了重慕顏一眼，重慕顏也回望他，對視半響，天君道：“你可知她的身份？”
他雖看著重慕顏，這話卻是對白亦乾說的。
白亦乾道：“知道。”
剛說到這裡，天君挪視線到白亦乾身上，臉色微變，道：“那你怎麼還要與她在一起！”
重慕顏本能預感到天君話裡有話，道：“有什麼事麼？”
白亦乾從容地道：“沒什麼。”
重慕顏不信，又對上天君，道：“天君有話直說，我的身份怎麼了？”
她眸間一片清明，卻難掩其中惑色。
天君定定望著她，一字一字地道：“你是……”
“東霖！”
突然，白亦乾冷聲打斷。
